“直覺。”林小冬當然不會用直覺來定一個人的生死,尤其是自己的愛人,對方既然有一種貓捉老鼠的心態,肯定是要一點點地對自己進行打擊,重頭戲一般都放在最後,那麼清漪作為自己最親密的人,對方不可能早早就收割她的性命。在這種判斷下,林小冬認為,對方最大的可能就是實施對自己的精神打擊,畢竟物理打擊的風險太大,所以要在精神上打垮自己。因此,對方要做的就是讓柳清漪無時間限製的失蹤,隻是在目前鄂江嚴密的控製之下,他們根本沒有可能帶著一個人質離開,想必此時清漪也已經知道對方假警察的身份了,除非是死,否則想要她配合在不為外人發現的情形下帶她離開鄂江,比登天還難,在沒有魚死網破的情形下,對方不會冒這個險,所以他們現在肯定會藏在某一個秘密的地方。
葉澤棟當然不知道這些,遞了一根煙過去,道:“清漪是個好女人,吉人自有天相,她肯定不會有事。”
林小冬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
葉澤棟道:“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不用。”林小冬斷然否決,現在這起事情的牽涉麵比較廣,教育集團的事情還沒有定論,他不想把事態擴大,萬一出現難以挽回的局麵,出現葉澤棟的影子,對他的影響也很大。
葉澤棟也不強求,道:“我不勉強你,有什麼需要你就跟我說,自家兄弟,千萬不要客氣。”
林小冬笑了笑道:“咱們聊聊吧。”
葉澤棟欣然道:“隻要能緩解你的情緒,隨你的便。”
林小冬道:“我跟叔叔聊到過文家的事情,本來是想跟你聯係一下,看看你的態度的,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現在坐也是坐,幹脆說一說吧。”
葉澤棟肅然道:“我爸跟我說起過,我覺得跟文家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不過從爸的態度中能夠感覺得到,文家的勢力很大,而且這僅僅是浮在水麵上的,內在裏到底掌控了多少權力部門的重要人事,真的很難說。小冬,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奇怪什麼?”
葉澤棟道:“文家這麼做,我覺得有點過了,越是高層,越應該內斂低調,這麼早就擺出這麼一副嘴臉來,隻能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他們感受到了威脅,逼得他們不得不盡快拉攏,不菲薄地說,咱們葉家雖然算不上有多突出,但也不容忽視,所以他們這麼做,無疑是想吸引對手的火力,把我們推上主戰場。而我奇怪的是,文家的對手甚至說是敵人,為什麼至今沒有什麼動作?是不屑一顧嗎?”
林小冬其實也有這種突兀感,隻是近來事情太多,並沒有能夠與高軒詳細地談一談。
“我們隻是小人物,那些人真的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林小冬歎息了一聲,“我的態度很堅決,本來我是不想介入其中的,現在看來,想抽身事外是不可能了,文家是堅決不予合作的,連虛與委蛇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