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冬頓了一下,跟著道:“但是鑒於拍攝到的那段視頻所帶來的疑點,我懷疑這是一個圈套,目的就是引誘樓運城上鉤,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否則無法解釋那段視頻。”
匡鐵生對於做生意方麵不怎麼鑽營,但是對於破案,他的思維非常敏銳,林小冬隻說了這麼一句,他立即便反應了過來,不由道:“林副總,你的意思是,這根本就是兩條線?”
“對,兩條線。”林小冬沉聲道,“不過你說的也沒錯,設計這些的幕後人是個高手,他的目的就是針對帝國置業。”
匡鐵生深思半晌,提出了質疑,向仍然處於昏迷中的單大同看了一眼,道:“剛剛你說單大同這個身份有可能是假的,如果這是事實,那麼單大兵和胡愛珍的身份也極有可能是假的,甚至於那些家屬也隻是群眾演員,不過,他們所演的這出戲可不僅僅是戲,死了兩個,殘了一個,這個戲也太真實了吧?況且他們所說的東西,能夠讓樓運城相信對他或者帝國置業造成了威脅,顯然不是空穴來風。對方的目標是帝國置業,如果真的掌握了他們的底細,直接捅上去就行了,又何必大費周章地搞這麼一出呢?”
林小冬幽幽道:“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匡鐵生喃喃自語道:“不得已的苦衷?能有多不得已?”
林小冬意味深長道:“或許這個人根本不想把自己陷進去呢?”
匡鐵生目光閃動道:“他們非但認識,而且互相很了解,如果直接捅出來,不管對方會不會完蛋,總都存在被反噬的可能性。”
林小冬沒有說話,很久才道:“匡隊,我剛剛交給你的任務,你幫我查一查,照片、DNA,都是現成的,說不定會有收獲,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匡鐵生鄭重地點了點頭。
林小冬完全低估了匡鐵生的能力,當天下午,匡鐵生便給出了答案。
這家夥通過接待胡愛珍時的監控視頻中的口音,嚐試了一把,居然真的通過同行給出了答案。
單大同的確姓單,不過他叫單守柱,是南岩省江濱市新鄉縣人,匡鐵生跟新鄉警方同行聯係了一下,把照片發了過去,一比對,結果就出來了,不過這個人早就報了失蹤人口,與他一起失蹤的還有他堂哥單守望和嫂子胡春桃,照片也傳了過來,正是已經死亡的單大兵和胡愛珍。
這個發現頗有些匪夷所思。據那邊反饋過來的情況說,他們已經失蹤了快一年了,據家中的親戚說,當時單守望得了治不好的壞病,沒幾天來了一個人,單守望說是他以前的朋友,後來和胡春桃就跟那個人一起走了,說是到京都去看病,沒兩天,單守望也走了。
這一走就再也沒了影子,家人等不到人,又聯係不上,就報了警,警方也沒法子去查,失蹤人口多了去了,人又去了京都,上哪兒查去?不過當時家裏人提供了一個情況,當時是夏天,那個來找單守望的人穿著短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一個紋身,他們不認識,不過一個小年輕的當時說了一句,這家夥肯定牛逼,胳膊上連李小龍都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