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強有些過於自信了,在他的眼裏,無論是大狗還是黃鶯,都扛不住審訊的壓力,但事實卻是很骨感,大狗采取了一個“默”字訣,任你怎麼問他都不開口,逼急了,隻一句,有證據你就抓我。
這可把陳劍生給氣爆了,一時半會卻是無計可施,畢竟隨著法治的進化,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還真不敢用,否則省裏的督查們一過問,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伊大強分析,組織賣淫罪雖然也不是小問題,卻也不是什麼掉腦袋的事情,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往小了說,大狗頂多也就是個皮客客,所以他要麼是擔心罪名太大,要麼就是有所依仗,看這家夥這麼老油條,估計是後者。
大狗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悍,想短時間內把他拿下來還真有些不容易,不過伊大強知道,這事險些就扯上了林彩兒,雖然林總沒有給他下任務,但從速從重辦理的覺悟如果都沒有,他這個副隊長幹得也不夠格了。
所以突破點就放在了黃鶯身上。黃鶯倒是沒怎麼頑抗,交待說她是大狗的女朋友,當然期間也跟別的男人發生過關係,不過那都是雙方自願的,也沒有收取別人的財物,最後還反問陳劍生,這樣難道違法麼?
陳劍生被問住了,問那晚去金碧大酒店幹什麼,黃鶯回了一個字:玩。
陳劍生有種被戲弄的感覺:“去那兒玩什麼?”
“瞎玩唄,說不定能釣個鑽石王老五呢,大狗太窮了,我早就想跟他分手了。”
“大狗花天酒地的,花了不少錢,你還說他沒錢?”這句話倒是給陳劍生提了個醒,舉了好幾個例子。
黃鶯氣急敗壞地大罵道:“這個王八蛋,整天在我麵前哭窮,原來都是裝的。”
陳劍生再一次懵了。
這個情況彙報到白忘男那兒,白忘男自恃身份,不便直接參與,這個時候就露出了做過刑警的風範了,杏眼圓睜:“你們兩個大男人,一個是隊長,一個是副隊長,連這種小案子都搞不定,要你們還有什麼用?我給你們一個期限,兩天內如果搞不定,自己申請崗位調整吧。”
這是個死命令,不管是不是合理,也一定得完成任務,這就是領導的優勢了。
回了來,兩人一合計,終於給憋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另尋突破口。
這個突破口就是那個小白臉舒良了。
舒良的生活很舒適,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其他都還好。
伊大強親自上陣,看著有些不安的舒良道:“舒良,知道找你幹什麼嗎?”
舒良是從女人窩裏給揪出來的,伊大強倒是挺和善,不過身邊還有個一臉胡子茬的陳劍生,心裏就有些犯嘀咕:“我跟女人睡個覺,不犯法吧?”
伊大強笑眯眯地道:“玩著女人,拿著女人的錢,你小日子挺舒坦嘛,所以呢,我問你幾個問題,讓我滿意了,你繼續舒坦去,成不?”
舒良鬆了一口氣,道:“你問。”
“大狗你認識吧?”伊大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