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隻有李萍原一個人,其他人都出了去,看著林小冬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李萍原笑了笑,負著手道:“你比我舒服。”
林小冬道:“要不換我站著,你來躺著?”
“你是公司總經理,總要比一般人多些特權的。”李萍原笑容可掬道。
林小冬的力氣恢複了一些,脖子能動了,道:“綁架我已成事實,我就不問你哪來這麼大的膽子了,我隻是奇怪,你綁而不殺,目的是什麼?”
李萍原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道:“不要把我看成殺人狂嘛,連隻螞蟻都是條生命,可何況活生生的人呢,尤其是你這樣的大人物。”
林小冬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小看了李萍原,卻是道:“你這麼說,我真覺得你像個慈悲為懷的得道高僧了,可是據我所知,卞守軍和年曉光應該都死在你的手裏吧?”
李萍原似乎微微有些詫異:“沒有根據的事情就別瞎猜。”
林小冬笑了笑:“做人嘛,就別這麼虛偽了,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呢?你看,這兩個人都是被‘意外’的,完全就是天衣無縫,一個精妙的計劃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一樣,做出來卻沒有人欣賞,那不是一件很遺憾的事嗎?不如讓我當一回你的忠實聽眾。”
李萍原凝視著林小冬,忽然又笑了:“既然是天衣無縫,你又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無巧不成書,這句話隻適用於裏,就計劃本身而言,雖然不能說毫無破綻,但這個破綻可以忽略不計,完全能夠補救,先說卞守軍吧,交通意外,看不出一點人為的痕跡,年曉光的死多了些設計的成份,倒不是線路本身的問題,而是年曉光的家裏有監控,看到了一個不屬於他家的影子,而且,這兩人一個是科技公司的董事長,一個是副總,接連出現意外,拋開意外事件本身而言,這就顯得異常了。”
李萍原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也想到了,不過也沒有辦法,死人才是能夠保守秘密的。你所說的破綻就是那個監控裏的影子吧?不過的確可以補救,因為那個人已經被拉去喂魚了。”
“為什麼要殺他們?”林小冬道,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李萍原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林總,有些事情你還是少知道一些的好。”
林小冬也笑了:“這麼說,你打算放過我?”
李萍原站了起來:“其實我就是請你來做幾天空,咱們好好聊一聊,餓不餓?我去安排點吃的給你。”
李萍原出了去,林小冬忽然有些摸不透李萍原想幹什麼了,不過眼下這個時候除了接受似乎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自己的力量雖然大,但也做不到像鼇拜那樣,硬生生地將幾條鐵鏈給掙斷。
飯是劉亞送進來了,放在桌子上,目光有些閃爍:“林總,我們是受人之托,本身與你沒有任何的過節,希望你能理解。”
林小冬笑了笑:“我是不是可以將你的話視作為變相地妥協?站在主導的這一方,卻跟我這麼說,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為李萍原打算放過我?”
劉亞道:“這個我不知道,我隻是希望林總能夠體諒我們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