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擔心周家明會在這種時候強要我,在我心裏他早就算不上正常男人了。
果然,他小心翼翼地摸到了我的手,而後捏著我的右手食指去碰手機。
這個男人,想偷偷地解開我的手機鎖!他到底想從我手機裏找什麼?曾經的夫妻,如今竟然勾心鬥角成這樣,想想都可笑。
我故意翻了個身,動了幾下胳膊假裝要醒過來。
周家明慌忙把我手機放回原位,悄悄地躺上了床。
我一整夜都沒睡著,時不時地翻個身想提醒周家明不要再妄想趁著我熟睡時翻我手機。因為怕打草驚蛇,我沒敢再去翻看他手機,誰知道他是不是也在假睡?
早上爬起來做飯時,我特地把手機揣在了兜裏。
婆婆到廚房門口晃了下又回房了,吃早飯時她嘀嘀咕咕嫌我做的早飯沒營養:白粥、煮雞蛋和一碟蘿卜幹。
我當做沒聽見,偷偷地朝周家明比了下嘴型:一千塊!
他白了我一眼,沒有搭理。
我爸媽跟敗家子弟弟一連待了五天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白天上班要處心積慮得考慮怎麼提高業績,同時又心驚膽戰得害怕被解雇;下了班得回去做一大家子的飯菜,因為婆婆跟我爸媽都不同意在外麵吃!夜裏又本能地提防著周家明,因為我到現在都稀裏糊塗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處心積慮地陷害我。
婆婆經常跟我媽聚在一起交頭接耳,倆人好像在商量我“輸卵管堵塞”的問題,我媽甚至張羅著熬中藥給我喝。
我感覺自己已經瀕臨崩潰,張文婕一直罵我腦子進水了,離了婚還伺候前夫母子,真是自己找罪受。
我有苦難言,周五下班後磨磨蹭蹭的不想回家,說好了要去張文婕家裏借宿兩晚。不過她一下班就去約會了,把鑰匙留給了我。
我跟婆婆撒謊說這兩天要出差,她當即開始罵罵咧咧:“就你屁事多,賺不到錢還折騰得連孩子都生不出來,上個破班有什麼用?”
我壓了幾天的火氣在這一刻爆發,衝著手機一頓咬牙切齒:“是你兒子不中用,天天罵我就能罵出孫子嗎?靠!”
當時辦公司的人都走光了,我以為隻剩下我一個,罵完又不解氣,掛斷電話後恨不得把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摔爛。
心裏裹著一團火,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一連這麼多天沒睡好覺,我感覺自己快要歇斯底裏失去理智了。
“小少婦還不下班?”一個熟悉的聲音竄了過來,莊遠竟然從魏燃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門合上那一瞬,我看到魏燃還在辦公室裏忙碌著。
我的臉迅速發燙,剛才的話應該全部被他們聽了去,我窘迫地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魏燃本來就覺得我工作能力不夠強,剛才的嘶吼隻會讓我的形象繼續打折扣。李雪提醒的事情到現在都沒發生,我不知道魏燃心裏做的什麼打算,但他明確製定了淘汰計劃,再不提高業績,我不被解雇也得主動辭職。
婆婆估計被我那番話氣到了,一直撥我電話,我索性把手機調了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