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一熱,還沒來得及反應,莊遠已經灌入,開始了橫衝直撞。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他重複了多少次這樣的動作,直到我們雙雙筋疲力盡地陷入夢鄉,滿室的旖旎才終於暫停。
我是在淩晨三點多被熱醒的,明明開著空調,我卻感覺身邊有暖爐在烘烤。
摸了兩把才發現莊遠身上燙得嚇人,我一個激靈趕緊醒了。
他的額頭特別燙,整個人像火燒似的,身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潮;呼吸很粗但沒什麼力氣,眉頭皺得緊緊的。
我嚇得屏住了呼吸:“莊遠?莊遠?”
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他才無意識地哼哼兩聲。
我擰了毛巾幫他擦臉,仔細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才發現那隻受傷的右手一直在發抖。我小心翼翼地幫他脫下皮手套,等看到他的手掌心後,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都化膿了!他難道沒去醫院看病嗎?是不是活夠了!
我趕緊撥了急救電話,費力地幫他穿好衣服後,突然聽到有人敲門:“太太,是您打的急救電話嗎?”
太太這個稱呼讓我恍惚了兩秒,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外麵的人是在叫我。
我嚇了一跳,透過貓眼看到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正不苟言笑地立在門外。我對莊遠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淩晨四點多,哪裏敢給一個陌生人開門。
我沒吭聲,其中一個墨鏡男繼續麵無表情地問話:“太太?請問出了什麼事?”
“你是誰?”
兩個墨鏡男對視一眼後,雙雙脫下墨鏡,竟然恭恭敬敬地對著大門鞠了個躬:“太太,我們負責保護莊總。”
我被這個陣勢嚇住,可我更不敢給他們開門了。
莊遠是生意人,誰知道他有沒有得罪過誰,萬一這倆人不是保鏢而是仇人,那後果不堪設想。可莊遠現在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破傷風,可能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我猶豫再三還是開了門,領著他們進了臥室:“他身上燙得厲害,不知道跟手上的傷口有沒有關係。他之前去過醫院沒有,傷口怎麼會化膿?”
其中一人微微低頭:“太太,莊總現在不能上醫院,我去接醫生過來。”
他說著就急匆匆地走了!
“為什麼不能去醫院?”我急了,莊遠的情況不樂觀,高燒的溫度嚇人!如果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誰負責?
想到這裏我就懊惱,他傷還沒好,我們晚上竟然熱烈了那麼久!
想想我也真是犯賤,明知道他是在利用我報複周家明,可他現在出了事我竟然還是忍不住急得肝火直竄。
墨鏡男沒有吭聲,皺著眉頭似乎在糾結要不要告訴我原因。
等了幾秒他還是搖搖頭:“太太,莊總不喜歡我們議論他的事情,您最好等他醒過來親自問他。”
是了,魏燃和楊清安也從來不跟我多說莊遠的事情。
墨鏡男擰了濕毛巾過來讓我幫莊遠擦身體,我茫然地照著他的話做,眼淚直打轉。
墨鏡男低聲安慰我:“太太,莊總應該是傷口感染發炎,不用太擔心。這是小傷,莊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