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因為身上沒多少錢,我第二天就開始找工作。
魏燃沒馬上批準我的辭職,不過我這段時間經常不上班,他作為領導應該也徇私舞弊不了多久。
不是我遇到困難就退縮,這一次實在是被莊遠傷了心。我厭倦了一遇到困難就彼此懷疑的生活,沒有信任基礎的感情根本走不長久。
這幾天去擠招聘會時,手機一直在響,張文婕、我媽、莊遠……很多人都在給我打電話。我隻接了我媽跟張文婕的電話,沒告訴她們我在哪,隻報了平安。
張文婕哽咽著告訴我:“小滿,你幹嘛呢?好端端地突然來個失蹤,大家都急死了。莊遠都瘋了,滿世界找你呢。”
我心裏一緊,苦笑起來:“別說得這麼誇張,他知道我會走。真沒必要再糾纏了,反正他不信我,我也不信他。”
張文婕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著,到底沒敢再幫莊遠說好話。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倒戈向了莊遠,反正我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周家明,莊遠,你們都見鬼去吧!
我沒什麼一技之長,人生地不熟又拖不了關係,最後逼得沒辦法,隻能先找了個餐廳服務員的工作將就。這一行是真累,別人高高興興地吃著飯時,我們得餓著肚皮端盤子,餓的時候看到那些菜卻不能吃簡直是種折磨。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吃不了這份苦,才工作一個月就累得上吐下瀉,去了半條命。
周末那天夜裏忙到十點才有空吃晚飯,明明餓得前胸貼後背,可我卻聞到菜味就沒了胃口。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衝到洗手間裏吐得昏天暗地,感覺腸子都快吐出來了。
同當服務員的郭曉梅追到洗手間,看我吐得站都站不起來,忙攙著我回了餐廳:“姐,你不是懷孕了吧?你都吐了好幾天了。”
我心裏“咯噔”了下,離開莊遠之前我們沒日沒夜地做,從來都沒做過避孕措施。以前跟周家明在一起時就從來沒想過避孕,所以我沒這方麵的意識,剛開始跟莊遠親昵過後就沒任何懷孕跡象,所以後來我就麻痹大意了。
我顫著手摸了摸肚子,最近忙得沒工夫換工作,本來想著先把一個月工資拿到手再找新工作,現在倒好,不會真有了吧?
郭曉梅看我臉色發白,端了一碗湯給我喝:“姐,吃不下的話就多喝兩碗。”
我捏著鼻子強行灌了兩碗蔬菜湯,旅館早就不住了,我現在跟郭曉梅一起擠群租房。她扶著我回家時,我在半道上又把胃裏的湯全部吐了。
扶著牆頭作嘔時,郭曉梅神經兮兮地左看右看,最後怯怯地告訴我:“姐,好像有男人跟蹤我們,不會是想劫財劫色吧?”
我往後看了看,確實有男人的身影,站在馬路邊不動,等我們挪步時,男人也慢慢地抬了腳。其實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三天,我懷疑是莊遠的人?
我已經換了手機號,再也沒接到過莊遠的手機號。
這段時間每到夜晚我都會以淚洗麵,身體空虛的同時,心裏更是空虛得要命。之前跟莊遠恩愛的時間並不長,可我卻早就習慣了依賴他,身心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