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你要把他手指頭咬斷嗎?”張文婕嚇得臉色發白,伸手輕拍我嘴巴。
有血順著我的嘴角往下直滴,我死死瞪著莊遠,嘴巴都發麻了。
他悲慘地笑著,伸進我嘴裏的手指頭緊緊摳著藥片,就在我鬆了力道時,他立馬把藥片撈出去,用力扔在地上。
藥片蹦躂了幾下,最後滾到桌下不見了蹤影。
醫生好像被剛才那一幕嚇住了,張文婕抽紙巾幫我擦幹淨嘴角時,她才訕訕地問道:“還流嗎?小夥子的手最好去包紮下。”
“流個屁!”莊遠用力瞪了他一眼,也不顧被我咬得血肉模糊的手指頭,拽著我離開了門診室。
看到他一直在流血的手指頭,我很沒骨氣地軟了腿腳。
跌跌撞撞走了幾步,莊遠忽然頓住身子,轉身把我打橫抱起:“滿滿,行啊你,走得還真是決絕。有了孩子為什麼不找老子負責?”
“找你負責?莊老板,開什麼玩笑。我欠你的債已經還完,沒必要再有牽扯。”
他咬牙切齒地瞪住我,低頭在我耳邊磨出幾個字:“薄情寡義!”
我愣住,心髒狠狠地抽搐著,苦澀酸楚淹沒了我。
莊遠走得特別快,張文婕追上來時,莊遠已經把我塞進了他車裏。他的車竟然就停在醫院正門口,旁邊圍了好幾個保安,莊遠的保鏢正在跟他們協商處理。
“莊老板,你把我綁到車裏算是什麼意思?”我後怕地摸著小腹,沒看莊遠。
藥片被他摳出去後,我連唾沫都沒敢咽,抽了張紙巾悄悄地吐了幾下口水。
心裏酸得發脹,眼眶也熱熱的,他終究是來了。明明決定不會再跟他和好,為什麼還是會抑製不住地感到激動?
他隨手抽了幾張餐巾紙裹住還在流血的手指頭,把我的臉掰向他:“你說什麼意思?你懷了老子的種!”
我脫口撒了謊:“不是你的。”
莊遠冷笑:“不是我的是誰的?”
我拍開他的手,心裏一片灰暗。我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種人,當時我做了一大桌子飯菜等他,結果等來的卻是他摟著苗茉莉上車,然後呢?他晚上回去就隻知道發泄他的獸欲!那晚的我不僅痛了身,更痛了心,一回想那晚的絕望,我就止不住地發抖。
他如今來找我無非是為了肚子裏這個孩子,但是以他的條件,顯然有大把女人願意給他生孩子。誰知道他是真心想要這個孩子,還是懷揣其他目的?
我不想再去猜,也不想再裝大度。
想通這些後,我冷下臉:“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大街上的男人一抓一大把。這個孩子是我去酒吧喝酒跟別人亂搞惹出的禍害!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要他?”
張文婕敲車窗想要進來,可莊遠鎖著車不肯開門。他朝一個保鏢使了眼色,那人衝張文婕動了動嘴皮子,張文婕隻好猶猶豫豫地上了另外一輛車。
我開門想下去時,被莊遠拉住了,他迅速幫我係好安全帶,一個油門轟出去,嚇得我緊緊貼上了靠椅。
他開得飛快,有好幾次我都感覺他差點要跟其他車子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