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燃能有什麼苦衷?”我對魏燃沒好感,因為對我從來都沒什麼好臉色。可能我骨子裏不像張文婕那麼溫柔那麼小鳥依人吧,天生跟魏燃有些不對付。
莊遠笑了:“那家夥離過婚,知道吧。所以他跟老子……跟我一樣,對感情比較吝嗇。他老子得癌了,現在買進口藥吃呢,花銷大不說,照顧老人家還累人。他說他跟張文婕才剛開始沒多久,現在分開對張文婕是最負責任的選擇。”
對感情吝嗇?也就是說魏燃跟莊遠都是不會輕易投入感情的人,但這種人一旦投入了感情,肯定會越來越沒有保留地用力愛。
可我還是生氣:“呸!我最討厭這種我為了你好所以要離開你的狗屁邏輯,他怎麼知道離開就是對小婕好?在一起就是拖累小婕嗎?你都不知道小婕有多難受,總是偷偷躲著哭,我勸了也沒用。”
她為了不讓我操心,從來不在病房裏哭,實在忍不住了就跑去洗手間哭一會兒。
看到她紅著眼眶我就心疼,可又有什麼用呢?她從來不肯承認她在想魏燃,甚至我一提起魏燃她就跟我急。我聯係過魏燃,可他心不在焉地問候了下我的健康狀況後,一聽我說起張文婕就翻臉:我跟她已經分了。
我隻打過兩次電話給他,第二次我怕他以為是張文婕讓我試探他,趕在他掛電話前迅速說了一句話:小婕不知道我聯係你,我隻是看她憔悴成現在這個樣子覺得你配不上她!
“對,我是配不上她,勸勸她吧,她會找到更好的。”這是魏燃的原話,特別冷靜,冷靜到嚇人。
莊遠也有這麼一麵,讓我難以捉摸,冷靜到無情。
莊遠沉默了很久,最後有些慶幸地執起我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還好我自私,把你找回來了,沒把你推開。”
他的一句“自私”忽然讓我浮想聯翩,他子啊生意上的手段會不會很惡劣?惡劣到為了利益不顧我爺爺那種首付縛雞之力的老人家?
我哆嗦了下,不敢深想下去:“莊遠,我想你了。”
他愣住,懶懶的視線挪過來,探進我的眼底,深入、深入,攪得我靈魂都為之一顫。過了好幾秒他才勾起嘴唇,笑得顛倒眾生:“我也想你了。”
他現在一點都不吝嗇對我說情話,我寧願相信這是分別一個月給他帶來的改變。
我抓住他曾經受傷的左手心看情況,疤很醜,顯然要伴隨他一輩子。
他用另一隻手刮我鼻頭,毫不在意地笑著:“這是你給老子下的印記,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不許不負責,聽到了嗎?”
“除了利用我打擊報複周家明,你還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有的話早點坦白,不然從別人嘴裏知道我會受不了。”
之前痛得太撕心裂肺,現在又快要被甜蜜溺死,所以我很不安。
我總感覺幸福不會來得這麼快,我們之間好像還會有很多問題,尤其我對莊遠的了解少之又少。
說這段話的時候我在想著怎麼問我爺爺的事情,可莊遠的眼神卻變了。他的嘴角還掛著笑,但是眼神閃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