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似乎放空了,站在原地愣了很久,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沒辦法思考。
等嚴子珂拽著我的胳膊往外走時,我才恍恍惚惚回了神:“你剛才說什麼?你跟誰的婚禮?”
他回頭衝我笑:“張文婕。”
我及時刹住腳,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全然沒了主意:“嚴子珂,你怎麼能這樣?”
嚴子珂這人就是個魔鬼!剛逼得莊遠娶了苗茉莉,現在又要把張文婕搶過去做老婆?
以前我覺得這個世界是有王法的,沒有誰可以無法無天,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嚴子珂在高鐵事件後就被警察帶走了,可他很快照樣能夠逍遙出現在我麵前。
如果王法有用,莊遠就不會娶苗茉莉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張文婕,此時的她是有多無助絕望?
嚴子珂笑得很變態,露出像電視劇裏心理扭曲的人在達成一個目標後的得意之色,我忍不住打了幾個寒噤。
所有的暴躁憤怒忽然被理智戰勝,我壓下心火,順從地上了車:“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小婕願意嗎?”
嚴子珂挑眉,淡笑:“她不願意也得願意,不是嗎?明天就結,你要不要做伴娘?”
我強忍住惡心別開了眼:“我隻聽說過讓未婚女性當伴娘的,沒聽說過讓離過婚的女人來當。”
“是嗎?我不介意。”嚴子珂很正常地輕聲笑著,可我怎麼聽怎麼刺耳。
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才抵達一幢別墅,剛踏進大門我就聽到了張文婕的哭聲,情不自禁往裏跑時被嚴子珂拉住了。
他眼角一挑,笑得很邪氣:“我得先跟我的新娘說說話。”
等他一走,我才發現我的手心裏全是冷汗。
我掏出手機那一刻,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莊遠,明明知道不該再叨擾他,可我還是忍不住撥通了他的電話。他不出所料地沒接,我隻能改由發消息:嚴子珂抓了張文婕,說是明天要結婚了。
沒人知道我有多絕望,愛人走了,最好的朋友也保護不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必須得保持冷靜麵對嚴子珂這樣的變態,因為我必須見見張文婕。
就在我手足無措之際,我想到了魏燃,趕緊發了個定位給他:小婕被嚴子珂弄來了,他說明天要跟小婕結婚!
消息剛發出去沒幾秒,魏燃的電話就撥過來了,震驚地低吼著:“你說什麼?”
我有點哽咽:“我字聽到了小婕的聲音,還沒見到她人。嚴子珂就是個變態,真的……對不起,都怪我,連累了小婕,對不起……”
魏燃很快恢複了鎮定:“小滿,這件事不怪你,膩隻是加大了嚴子珂預見小婕的概率。聽我說,你先冷靜下來,不要被嚴子珂沒收手機,想辦法隨時跟我保持聯絡。背熟我的手機號,萬一你的手機不能用,想法子用別人的手機聯係我。”
所有的慌亂在他冷靜的安排下都慢慢沉澱下來,我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盡力。待會兒我會想法子跟小婕見一麵,她的手機肯定被沒收了。是不是最好報個警?”
“這事你不用管,我會找清安幫忙,先不要打草驚蛇。”魏燃停頓片刻後歎了一口氣,“嚴子珂多疑,他可能會料到你找人幫忙。不管怎樣,暫時先不要惹惱他,我盡快趕過去。小滿,堅強點,我趕過去之前都要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