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婕?”我期待地看著張文婕,多希望她趕緊點頭。
可張文婕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地往下砸,然後拚命搖頭擺手不肯回應。
我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緊,收起洶湧的情緒關掉了免提:“魏燃,我會轉告她的。隨時保持聯係,真的很對不起。”
“哎。”魏燃沉重地歎了一聲,“這件事用不著自責,不必把嚴子珂犯的錯攬在你自己身上。小滿,照顧好她,謝謝了。”
魏燃的話特別暖心,我現在自責到恨不得插自己兩刀,可有了他的話,我忽然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張文婕現在變成這樣,我必須堅強地好好照顧她。
楊清安帶著我們去派出所錄口供前,特地找人給張文婕驗了傷。嚴子珂說得沒錯,張文婕身體內果然沒有他的體液,但她下麵輕微撕裂,身上大大小小的掐痕和草莓印竟然有三十九個!
錄口供需要分開單獨錄,我跟進其中一個辦公室時,看到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匆匆地趕來了派出所,好像是嚴子珂的律師。
我的口供錄得很順利,警官全程很公正,沒有一絲偏袒嚴子珂的意思。
我錄完後張文婕還沒出來,楊清安和莊遠都不在,我坐在長椅上等張文婕時,隱約聽到了她的哭聲。
我心裏一緊,循聲找了過去。
門關著,我不敢貿然闖進去。
不過駐足等了一會兒,我發現裏麵不止兩個人。剛才給我錄口供時隻需要一個警官,怎麼給張文婕錄口供反而要那麼多人?
我數了數,竟然傳出三個不同的男聲和一個陌生的女聲。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樣的,是他強迫我……”張文婕哭得肝腸寸斷,我聽這情況不對,當即想衝進去救人。
不過腳剛挪動,我的理智就回來了。
我以前做事就是太衝動,可我轉念一想,這裏是派出所,張文婕的安慰暫時肯定沒什麼問題。我忽然闖進去除了幫著張文婕吵架,還能做什麼?到時候再給我安個什麼罪名拘留幾天,我還怎麼照顧張文婕?
我深吸兩口氣,往左右看了看,躡手躡腳地退離了那間辦公室。
我跑到人多的前廳,撥通了莊遠的電話。
“滿滿?”莊遠的語氣帶著點興奮,好像我願意跟他談心了似的。
“莊老板,能麻煩你幫忙弄清楚在給小婕錄口供的人是誰嗎?我剛才聽到有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在給她問話,我感覺他們想逼著小婕篡改事實。”
莊遠頓了頓,嚴肅道:“行。清安沒辦法插手這個派出所的事情,不過我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我找人過去看看,你乖乖待在所裏別隨便離開。”
“你和楊哥在哪呢?怎麼沒看到你們。”
莊遠歎了一口氣:“我跟他不方便出現,我們就在離派出所一百米遠的小餐館裏。滿滿,嚴子珂不容易扳倒,這件事……”
我惱了:“我想爆料給媒體,讓媒體曝光這個禽獸!我就不信他真能無法無天!憑什麼他可以一直做壞事而不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