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紮著扒開了莊遠的手,難以置信地瞪住了嚴子珂。
這個男人的品性已經惡劣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他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麵前提出這樣的要求?
莊遠低頭看了我一眼,眉目中的糾結不言而喻。
換做以前,他肯定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這種無理的要求,可現在為了我,他猶豫了。
我不奢望他真能答應嚴子珂,嚴子珂這種神經病,想必就算莊遠真的下了跪也沒用,嚴子珂極有可能出爾反爾。
“我求你行嗎?”說完這句話,不等莊遠反應,我直接屈膝要往下跪。
莊遠反應快,及時抬腳攔下了我的膝蓋,憤怒地把我往上一提:“傻了?”
我倔強地垂下眼沒看他,心裏無措極了。
嚴子珂笑出了聲,旁邊幾個男人也跟著一起笑起來:“這妞也是這裏的?沒見過啊。”
有人說著毛手毛腳要摸我臉,被莊遠一巴掌拍開,冷冰冰地說道:“都給老子老實點,信不信老子剁了你這隻手。”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嚇得那人打了個寒噤。
不知道為什麼,莊遠說完這句話後,那些人好像真的很怕他,一個個都沒再試圖摸我臉。
但被莊遠要挾過的男人明顯麵子上抹不開,哼著白了我一眼:“就這種姿色,小爺我根本就不屑碰。”
他說著鄙夷地打量我一遍,拉住身邊的女人就親了一口。
嚴子珂啐了一口:“孬種。”
他說著就過來拉我,莊遠不動聲色地擋在我麵前:“別忘了燦燦是怎麼死的,你如果娶了張文婕,隻會再痛苦一次。”
他的話聽得我心裏一“咯噔”,看來嚴子珂老婆的死另外有隱情,未必是莊遠害的。
莊遠說完這句話就拉著我走了,我整個人都蒙著,等被塞進車裏才回過神來:“不救小婕嗎?不逼嚴子珂放人?”
莊遠搖搖頭,幹笑了一聲:“逼他?知道張文婕在他那裏就行了。”
也對,嚴子珂那種人怎麼逼都沒用。我深深地看了莊遠一眼,掩住心裏的起伏點點頭:“謝謝你。”
他忽然轉過頭看我,眼神相當複雜:“滿滿,別對我說謝謝兩個字。”
我們在附近酒店開了一間房,本來我不願意跟他共處一室,可莊遠卻淡定地說了一句話:“非常時期,有情況了可以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沒矯情,嚴子珂是個變態,夜裏如果再來點什麼危險的事情,我們會更加被動。
莊遠打了幾個電話,又把大曆叫了進來:“通知弟兄們去嚴子珂常去的地方找找,另外再帶一幫弟兄盯住嚴子珂。”
大曆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問:“他們如果動手呢?”
莊遠很淡定地說了一句:“揍回去。”
“可現在這種時期……莊總,還是不要鬧事為好。”大曆又瞥了我一眼,明顯想說莊遠現在不宜動粗,一旦被媒體曝光,對莊遠可能很不利。
莊遠不耐煩地皺眉瞪他:“囉嗦什麼?就這麼辦。”
等人走後,我看著莊遠發了一會兒呆。
他走過來坐在床沿邊,安靜地看著我:“沒什麼想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