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遠當晚就帶我離開了三亞,我本來想去找張文婕,但是被莊遠阻止了。
按照莊遠的推測,嚴子珂帶我過來隻是想給張文婕一個警醒,讓張文婕明白隻要嚴子珂真心想對付誰,沒有誰可以逃脫他的五指山。
張文婕現在已經嫁給了嚴子珂,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根本就沒有過多幹預的理由。這一點讓我特別挫敗,尤其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朝著糟糕的方向發展。
我們剛下飛機,之前去過705的三叔就麵無表情地迎了上來。
三叔很冷淡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地上的垃圾:“阿遠,他想見你。”
他?他是誰?
我詫異地看向莊遠,他緊皺的眉頭裏竟然好像帶著點緊張的情緒!
莊遠沒有拒絕:“好,請三叔等了兩分鍾。”
三叔冷哼了一聲,走出幾步,在兩米開外冷冰冰地看著我。
莊遠歎了一口氣,吩咐大曆送我回去,這時候三叔又開口了:“帶上這個丫頭,他想一並見見。”
莊遠頓住,毫不猶豫地搖了頭:“不行。”
不知道他們口裏的那個人是誰,但一定是對莊遠很重要的人。我並不想再攙和莊遠家裏的事情,他以前說絕對不會讓我被他爸爸那些人糾纏,如今還不是被嚴子珂整得懷疑人生?
大曆朝我做手勢時,我立馬跟著他朝機場外走。
不過我我們剛要上車,有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忽然從旁邊一輛車上下來。
大曆看到老頭後,立馬恭恭敬敬地低了頭:“莊總在後麵。”
老頭微微眯起眼看我,他的眉毛往上揚,又粗又凶,再一皺,總讓我感覺他開口就要罵人,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這丫頭就是把阿遠迷得暈頭轉向的女人?”
他的聲音很粗噶、渾厚,聽得我心裏發慌。
我很不喜歡他的形容,壯著膽子冷笑:“老人家,別一上來就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莊老板隻會把女人耍得團團轉,哪裏會被女人牽累?我沒那麼大的本事,您認錯人了。”
我說著就要上車,結果大曆卻伸手攔了下,還小幅度地衝我微微搖頭。
他像是想讓我態度好點,眉目間帶著很明顯的擔憂。
老頭哼著朝我走近兩步:“好個咄咄逼人的丫頭,阿遠能撥出大曆來照顧你,我能認錯人?我勸你最好別再糾纏阿遠,我看過你的資料,你這樣的女人不配進門。”
我一下子就炸毛了,在我發火之前,莊遠正好趕到:“舅舅!我娶過的女人是苗茉莉,您在這裏跟滿滿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什麼?”
他說話的時候緊張地看了我幾眼,我很好地控製住了自己的表情,自用餘光瞥了他一眼。
莊遠舅舅洞若觀火似的冷哼著:“你為什麼跟苗茉莉結婚我還不清楚?你敢說你分給那女人一半家產隻是為了找回你媽的骨灰?紅顏禍水!剛成功就被你敗成這個樣子!忘了嚴三銘當初是怎麼對你們母子的嗎?忘了你媽當年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