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潔皺了一下眉頭:能不能好好說話?
黃星反問:我每次好好說話的時候,你聽嗎?
付潔提高了一下音量:你說!
黃星道:我仍舊堅持自己的立場,包時傑這個人,不可用,不可靠!用他,商廈必完!
付潔氣的麵色鐵青,一隻巴掌拍在辦公桌上。
黃星道:是你非要讓我說實話的,說了你又不愛聽。OK了,我也懶的在你麵前嚼舌根子,你是老板,你說了算,我黃星他媽的隻不過是個傀儡!傀儡!處理完這件事,我不……伺……候……了!您保重!
摔下這麼一句話後,黃星果斷地離開了辦公室。
但剛一出門,黃星馬上就覺得心痛不已。自己怎麼能對心愛的人,說出這麼嚴重的話來?
遙想一下曾經的甜蜜,以及曾經在工作中的珠聯璧合,黃星心裏一直在滴血。江山易主,當昔日的伯樂和愛人,對自己漸漸失去了信任,天知道會有多麼的可怕!
如仇人一般!那種感覺,讓黃星心底幾近崩潰!
在處理事情時,黃星思路清晰,方法得當。但是當對待愛情時,他又覺得整個腦袋都要爆炸了。
他覺得,如今自己與付潔的愛情,像是一鍋粥。而且這鍋粥還是糊的。
晚上,黃星跟派出所所長一起就餐,那所長喝酒相當厲害,黃星雖然帶著徐文光這個酒神級的人物,但兩個硬是沒能把所長大人陪好,倒是黃星和徐文光都喝的東倒西歪了。好在這個酒局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所長表態,一定會將鑫夢商廈尋釁鬧事一事上升到新的高度,整個派出所將抽出大批警力應對此事,必要情況下,可以請示上級尋求警力支援。
吃過飯之後,徐文光開車送所長回家,黃星則在飯店門口叼著煙,等徐文光回來。
但左等右等,徐文光這一送像是取經一樣,不見回來。
正要給徐文光打電話過去,那邊卻率先打來了電話。
黃星興師問罪:怎麼回事兒啊徐主任,這都半天了,你送……送哪兒去了你給?
徐文光道:黃總,是這麼回事兒,送他送到半路上,他……他突然暗示……暗示說是要去唱歌。我帶他過來唱歌呢!
‘唱歌?’黃星一皺眉:行啊你,學會自作主張了,唱歌為什麼不跟我彙報?
徐文光道:這不話趕話趕上了嗎,來不及彙報了,都。你來不來,我們也剛坐下,在大富豪KTV二樓202。
黃星憤然道:我沒那閑心!還等著你去跟我辦別的事兒呢,你倒好,還唱歌去了!
徐文光道:黃總話不能這麼說,我這也不是為了更好的招待好那所長嗎,把他伺候好了,他才會實心實意給咱們出力。我這可是為了咱們商廈的利益……
黃星打斷徐文光的話:行了,你陪好吧!我自己去辦事。
徐文光道:要不你叫上那個誰,陶菲。讓她跟你一塊去。你喝了酒……
黃星道:忙你的吧,我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
掛斷電話後,黃星想了想,還是自己開車去了包時傑所住的那家醫院。
在醫院裏麵有個小超市,黃星買了一籃子水果,然後直奔住院部四樓412病房。
確切地說,黃星來看包時傑,並非是他真的想向包時傑妥協,而是處於另外一些心思。畢竟自己在付潔的再三逼迫下,已經做出了要離開商廈的決定。鑫夢商廈傾注著自己的一部分心血,他實在不想讓它毀於一旦。包時傑這種人,隻會紙上談兵,他的那些經營管理思路,都根本不適合鑫夢商廈。因此黃星過來看望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向包時傑提出警示,讓他以後在輔佐付潔的過程中,少出些歪門邪道的鬼點子。
病房裏,包時傑正安然地躺在床上玩兒手機,嘴上還咯咯直笑。
黃星一進門,便問了一句:包經理這是得了什麼美事兒,跟哪個小妹妹在聊天,樂成這樣?
包時傑一怔,見是黃星到來,慌忙將手機將被子上一扣。‘黃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原來興奮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鐵青了起來。
黃星將果籃放在一旁:我當然是特意來看看你,聽付總說你病了,我代表商廈全體員工,過來慰問慰問你。
包時傑幹巴巴躺著,並沒有要起身迎接領導的意思,隻是敷衍地道:那我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黃星見包時傑精神振作,口齒清晰,並不像是生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