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怎能不動情。
但黃星還是將了歐陽夢嬌一軍:怎麼樣,上廁所的感覺,超乎尋常吧?
歐陽夢嬌生氣地在黃星身上拍打了一下:你……你竟然還幸災樂禍?我都快凍壞了,快快快,給我一些溫暖吧。
還沒等黃星反應過來,歐陽夢嬌整個身子便撲了過來。
我的天!她的身上冰涼冰涼的,這種冷傳遞之下,導致黃星也跟著凍的哆嗦了起來。濟南的冬天的晚上,要比白天冷的多,晝夜溫差相當之大。莫說是出去上廁所,就是呆在屋子裏不動彈,那種鑽心的冷也是一種煎熬。黃星甚至有些不敢去想,幾年前自己在這出租屋裏,是怎麼一天天熬過來的。夏天太熱冬天太冷,上個廁所還要九曲十八彎。也不知是處於一種什麼心理,黃星雖然覺得很冷,但是卻沒有推開歐陽夢嬌,他覺得給她一些溫暖,是自己應該做的。盡管,這種溫暖的成分,也許並非隻是這種意義上的溫暖。
歐陽夢嬌唏噓感慨地在黃星懷中,盡情地享受著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她本以為黃星會躲開,卻沒想到他竟然欣然接受。若幹種感動從心裏油然湧了出來,她試探性地問了句:我是不是很壞呀,故意用身體涼你,涼不涼?
黃星的牙齒都開始哆嗦了起來:你說呢?還涼不涼!大晚上的出來找罪受,你怎麼想的啊你?
歐陽夢嬌嘖嘖地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好不好?
‘便宜?什麼便宜?’黃星雖然這樣問著,但他心裏清楚,歐陽夢嬌所指的便宜,是哪方麵的便宜。
歐陽夢嬌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不認賬了?是誰……那麼粗魯……
黃星趕快打斷她的話:好了好了,你可以睡了。
再次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複雜的心境之中,伴隨隱約的夢境,天漸漸亮了。
一陣熟悉但卻久違的氣氛,瞬間讓黃星全身的各個神經受到了刺激。先是鼻子一種癢癢的感覺,微微睜開眼睛,見是歐陽夢嬌正拿著鑰匙串上的毛茸茸的小飾物,正在搔碰自己的鼻尖。她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拍著自己的屁股,嘴上直呢喃:懶豬懶豬起床了,懶豬懶豬起床了,太陽快要曬屁屁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動作,已經久違的一種幸福感。
同樣是塵封在心中幾年的回憶。
黃星感到自己已經睡了很久,天也亮了,一個踉蹌坐起身來,衝歐陽夢嬌急切地問了句:幾點了,現在?
歐陽夢嬌笑眯眯地道:不晚,現在才……才不到七點。
‘什麼?’黃星一皺眉:才不到七點?晚了,晚了。
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去洗漱間簡單洗了個漱,便要匆匆而出。
剛剛進入洗漱間的歐陽夢嬌馬上喊住了他:你等等我,等等我呀!你怎麼一個人先要走呢?
黃星道:我去車上等你,你快一點!
歐陽夢嬌強調道:那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噢。
黃星兀自地走出房間,在路過房東住的房間門口的時候,恰巧與男東大叔不期而遇。
房東大叔是標準的好男人,很聽老婆話,平時不愛說話,也不擅與人交往。但是他一旦跟你開口,他便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保證讓你對他瞠目結舌。此時房東大叔正提著一個垃圾桶往外走,撞見黃星後,怔了怔,隨即把桶放下,衝黃星招了招手。
黃星湊了過去,遞給他一支煙:剛起床啊叔?
房東大叔點了點頭,隨即神秘地放低聲音道:你小子行啊你,帶女孩兒回這兒來……昨天晚上大戰了多少回合啊你?
黃星臉上一尷尬,問這類私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黃星支吾地道:沒,沒……這個……我們就回來找一找以前那種熟悉的感覺,沒別的。
房東大叔伸出手指指了指黃星:得了吧你,糊弄誰呀。叔叔也是過來人,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不懂,但是晚上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不用說我也懂。那個歐陽小姑娘很不錯,很漂亮,好好珍惜她吧。
黃星懷疑房東大叔是不是被歐陽夢嬌給收買了,淨替她說好話。
這時候歐陽夢嬌也追了過來,見黃星正和房東大叔聊天,也饒有興趣地湊上前來,衝男房東道:叔,在聊什麼呢,大早上的,你們。
房東叔叔趕快道:沒聊什麼,沒聊什麼。就是大早上的碰上了,說了幾句話。
歐陽夢嬌狐疑地望了望這兩個神色有些異常的男人:沒這麼簡單吧,恐怕?
黃星反問:那能有多複雜?
歐陽夢嬌道:神秘兮兮的,不正常。
房東大叔提起了垃圾桶,扭頭離開了。
歐陽夢嬌望著男房東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反問:告訴我,他剛才在跟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