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是個愛吃醋的高級動物。
這一點,毋庸置疑。尤其是付貞馨,盡管自己已經和她分手很久了,但每每自己與別的女孩兒在一起,她仍舊會醋意大發。
黃星有些尷尬,但又有些無奈。他望了付貞馨一眼,從她的眼神當中,品讀出了更多含義的內容。但他卻無法點破,隻能任由她用一副詭異的目光,盯著自己。
小惠是個直性子,她見付貞馨如此一番刁難,禁不住將了她一軍:付貞馨你什麼意思嘛,怎麼,不樂意了還?老黃隻是跟我呆了一會兒,他隻是替你和付潔盡了一些親情的……義務。你不來,付潔不來,都無所謂。但是老黃比你們強多了。
付貞馨一怔:小惠你……你說什麼呢?
小惠強調道:叫姐叫姐!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就算是比你在一天,我也是你姐!沒禮貌沒規矩!
付貞馨仿佛有些不耐煩了,一皺眉,說了句:真難伺候。
小惠跟她較了真:難伺候別伺候啊,沒人逼你過來伺候我。不想呆,可以走,腿長在你身上。
付貞馨瞄了一眼黃星,似乎從她的話中品出了更多的內幕。盡管這些捕風捉影下的內幕,幾乎不存在。‘我成全你們,我走,我馬上走!’付貞馨把東西狠狠地一擱,氣呼呼地道。
小惠一揚手:要走趕快走,煩死了都!
黃星見這姐妹倆因為自己翻臉,趕快打圓場道:既然來了,那就多呆一會兒,該走的人是我。
付貞馨挑了一下眉毛:姐夫同誌,有這個必要嗎?在我眼前演戲?真沒必要。
黃星反問:我演什麼戲了?
付貞馨強調道:你自己心裏明白,小惠你也明白,你們倆……我都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了!
小惠走過來推了付貞馨一把:你有病吧付貞馨?好,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懷疑我和老黃有事兒嗎,好,那好,那我承認,我們就真有事兒了,怎麼著吧?
‘終於承認了?’付貞馨道。
小惠道:就有事兒!什麼事兒都有了!
黃星心裏一陣苦笑,想解釋,但突然意識到越解釋反而越解釋不清,隻能無奈地道:小惠你別亂說,這種玩笑開不得!
小惠一擺手:沒開玩笑!
然後她竟然把手搭在黃星肩膀上,向付貞馨示威。
黃星苦笑須臾,卻又覺得解釋起來是那般的蒼白無力。麵對這兩個性格相仿但又截然不同的女生,黃星實在分辨不出,這次的衝突,究竟應該怪誰。
付貞馨嘴角抽動了一下,激憤之中,卻又好像讀懂了人生的真諦,反問道:繼續,繼續!你們再怎麼曖昧,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小惠反將一軍:跟你沒關係,你在這裏瞎吵吵啥?
付貞馨一陣愕然。
僵持良久之後,付貞馨離開。
黃星權衡之下,還是追了上去。他不知道為什麼,付貞馨的表現,讓他有一種隱隱的擔憂。
付貞馨車前,黃星用古老而蒼白的台詞解釋說:貞馨,不是你想到的那樣,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知道的,小惠就喜歡惡搞!
付貞馨冷笑了一聲:惡搞,搞唄,跟我沒關係。你倆呀,其實挺般配的,都是極品中的極品!
黃星當然能聽出她話的反義,歎了一口氣: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付貞馨強調道:我沒說不相信你,但也不會信你。總之我看到你和小惠在一起,心裏很不舒服。如果我姐見了,我相信也是跟我一樣的感覺。甚至……算了,既然已經這樣了,誰也無法阻攔。
黃星苦笑:已經哪樣了?根本就沒什麼!
付貞馨兀自地上了車,但並沒有打開車窗,而是狠狠地按了一下喇叭,揚長而去。
詭異!相當地詭異!
小惠跟了過來,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對黃星說道:挑釁我?切,本姑娘嚇大的?老黃,別理她,付貞馨有病!
黃星脫口反問:什麼病?
小惠愣了一下:狂燥症和妄想症!
黃星叼上一支煙,說道:你把付貞馨得罪了,隻能繼續住賓館了。不過我建議,你也來了好幾天了,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你和付潔付貞馨見個麵,然後……然後回去吧!
小惠瞪大了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你……你………逐客令?是逐客令嗎?趕我走,你?
黃星搖了搖頭: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我隻是建議。
小惠嘖嘖地道:你什麼意思,老黃?我想走的時候,你不讓我走。現在我不想走了,你卻趕我走。
黃星反問:前幾天你那是真想走嗎,你那是賭氣!我不想讓你遺憾悲痛的走,所以挽留你。
小惠道:那現在我就沒有遺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