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陽道:大眾奧迪?拜托,我眼不花。你這車才是奧迪,她那就倆W疊在一起的標誌,大眾嘛。
黃星道:你難道不知道,大眾直係中,有一款非常非常低調的豪華車,名字叫輝騰?
‘輝……騰……’潘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是有,是有這麼一款車。如果是輝騰的話,那就差不多了。高配的要二百多萬,我的天,開出去別人都以為是帕薩特。這車在網上可傳瘋了呢,你知道嗎?
黃星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我有幾次開著她的輝騰出去就鬧笑話了,那加油員,非要給我加93的油。
潘陽咯咯地笑了起來:這車的確與眾不同。我當了這麼久代駕,還沒開過輝騰呢,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買這款車的人,很少。
黃星道:是啊。少。除非是特別特別低調的那種人。否則,差不多的價位,一般人都會考慮奧迪A8,寶馬7係和奔馳S級。那個開出去多拉風。
潘陽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方向盤:你這車也很拉風呢。
‘拉嗎?’黃星笑說:一般車。外麵不是一直流傳嗎,開奧迪的,一般是領導的司機。
潘陽道:有這麼個說法。不過你一看就知道,不是司機。
黃星反問:為什麼?
潘陽嘻嘻地道:因為你一看就有派頭。
黃星輕撫了一下頭發:有嗎,我?我有啥派頭啊。
潘陽強調道:我告訴你說,我看人可準了。你呀,是有福之人,看你耳垂子都能看出來!
黃星捏了一下耳垂兒:這能看出什麼來?
潘陽煞有介事地道:耳垂兒大的人,有福。不是常言道嗎,你長那麼厚的耳垂兒了嗎?也就是說,越大越厚,就越有福。如來佛祖,耳垂兒大吧?你看曆代皇帝的畫像,哪個耳垂兒不大?還有,那些有錢的大老板,還有當官兒的,哪個耳垂兒不大?所以說,耳垂兒是決定一個人命運最基本的參考物。
黃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還真是!耳垂兒大的,一般都沒有混的特別差的。非富即貴。
潘陽輕歎了一口氣,騰出一隻手攬了攬自己的頭發,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兒:我呀,就一般化啦。有耳垂兒,但很小。看來我這輩子是注定清貧嘍。
黃星瞄了一眼,發現她的耳朵長的很秀美,雖然耳垂並不大也不厚,但是卻很白皙精致。耳垂兒上釘了一顆漂亮的水晶耳釘,簡潔大方。
黃星道:你可以嫁一個耳垂兒大的老公!
潘陽扭了一下頭,開玩笑道:哥,你娶我唄。請同情一下耳垂兒太小沒福的人,收了我吧。
黃星也詼諧道:好啊,準備五百萬嫁妝,隨時過門兒!
潘陽一吐舌頭:太狠了吧你?五百萬嫁妝?你當我是富二代呀!
黃星強調道:你明明就是富二代!
潘陽愣了一下,神色有些詭異:你怎麼……怎麼看出來的?你會相麵?
黃星笑說:你爸是潘長江,藝術界代表,身價上億。你不是富二代是什麼?
潘陽恍然大悟地道:重名而已好吧?我要是有個那麼有錢的老爸,還用做代駕嗎?不過也邪了,你看潘長江長的那麼砢磣,他那女兒倒是長的蠻漂亮的。
黃星道:隨她媽多一點吧,可能是。潘長江的老婆,比他個頭高多了!
‘有意思。’潘陽咯咯地笑了起來:矮老公娶個高老婆,這本身就是一個比小品還要好笑的喜劇。
黃星反問:這有什麼好喜劇的?
潘陽嘖嘖地道:自己想唄。每次潘長江想親他老婆一下,都要踮著腳蹦著高兒,畫麵太美不敢想啊,哈哈!
二人有說有笑,很快便來到了黃星所在的小區。
黃星道:要不你別進去了,停這兒吧,我自己開進去就行了。
潘陽強調道:你太沒良心了吧,都送到你門口了,就趕人走?也不讓一讓去你家喝杯茶再走。哪怕是……很虛偽的讓一下呢!
黃星汗顏地道:那也行。不過……
潘陽打斷黃星的話:你是擔心我回去晚了,不安全,是吧?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謝啦,我要走了,下次再喝酒,隨時打電話叫我,很樂意為您服務!
‘謝謝,謝謝。’黃星望著潘陽推開車門,下了車。
目送潘陽騎著自行車離開,黃星總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兒。
驅車駛到自己樓下,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叼上一支煙,他兀自地琢磨,付潔會不會真的來自己家。
確切地說,他此時心裏有一些莫名的緊張。
憧憬和忐忑,參半。
幾乎是突然之間,一個白影從單元門中閃了出來,把黃星嚇了一跳。
以至於,手上的香煙,跌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