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潔冷哼了一聲,脫口卻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黃星猛地一愣,卻也故作糊塗:什麼……什麼酒?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剛才在付貞馨家裏喝了這麼好的酒,都犯頭疼,還喝?
付潔猛地一皺眉:真有你的!我也是拿你沒辦法!這事兒要是付貞馨知道了,非得拿你試問。這麼珍貴的酒給你喝,你還犯頭疼!
黃星笑了笑:可能……不是酒的事兒。
付潔指了指黃星的胸口:那就是這裏麵的事兒!
黃星摸了摸胸口處,心想付潔果然看出了自己的裝病。
但倒無妨。看出來就看出來,能奈我何?臉皮就是這麼厚!就是想賴著不走!
付潔抱著胳膊原地籌備了須臾,突然轉向黃星,說了句:唉,現在一點兒困意也沒有。
黃星一怔,不明其意,隨口附和:我也是。不怎麼……困。
付潔伸手指了指酒櫃:家裏還有兩瓶好酒,陪我喝一杯?
‘還喝?’黃星瞪大了眼睛。正所謂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黃星雖然求之不得,但是付潔卻在這個時候提出要與自己一起喝酒,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更何況,剛剛在付貞馨家裏,已經喝了不少。
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付潔淡淡地說了句:是紅酒。心累,陪我放鬆一下唄。
黃星點了點頭:好,好!我去拿!
他屁顛屁顛地站起身,走到酒櫃跟前,裏麵的確擺放著各類名貴的紅酒和白酒。
黃星正想問開哪一瓶,付潔卻突然說了句:怎麼,頭不疼了?
黃星心裏一驚,壞了,中計了?敢情這付潔突然提出要陪她喝酒,隻是為了讓自己主動露出裝頭痛的破綻來?
陰險,真陰險!
‘好……好多……好多了……’黃星支支吾吾地捂了捂額頭。
付潔一揚手:行了別裝了,你也是堂堂的大總經理,在我麵前裝什麼裝?還裝頭疼,騙鬼呢?
黃星略顯尷尬地一笑,卻也搪塞:沒……沒裝。
付潔輕哼了一聲:開吧,抓緊,別浪費時間了!今晚,咱倆談點兒正事兒。
什麼?黃星大吃了一驚!抬頭望了一眼付潔的表情,竟是那般春風和煦,和藹可親!
怎麼個情況?
她要跟自己談什麼?
黃星感到自己心裏呯呯直跳,幾分激動,幾分憂慮。他實在猜測不出,付潔究竟想要跟自己談什麼?是工作,還是愛情?
隨便拿了一瓶紅酒,黃星一邊找啟子一邊對付潔說道:這瓶吧,開這瓶?
付潔率先坐了下來:你可真有眼光,這可是我這酒櫃裏最好的一瓶酒了!
‘這……’黃星撓了撓頭:蒙的,蒙的!你知道的,我不懂紅酒。
付潔卻高深莫測地說了句:你不懂的,多了。
什麼意思?
正當黃星不解付潔話意之際,付潔卻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你尤其不懂,女人的心!
這句話一出口,黃星一陣愕然!
他不明白,付潔這句話,究竟包含了幾層意思。
黃星不知如果搭腔,仍舊是拿紅酒做話題:要不,換一瓶?這瓶好酒留著,招待貴客。
付潔伸出一根纖纖細指:就喝它。
黃星隨口問了句:這酒,能值多少錢?
付潔道:無價。行了問它多少錢幹什麼,一會兒喝起來不忍心下口。
黃星試探地追問:得……十萬以上?
付潔沒置回答,而是從茶幾底下拿過來一把精致的紅酒啟子,放到茶幾上。
黃星沒再追問,走過來,用啟子打開了紅酒。一股淡淡的香氣撲了出來,黃星頓時感覺到此酒定然是價值不菲。
取出兩支高腳杯,黃星倒上酒,說道:先醒醒酒,看家裏有沒有……有沒有什麼酒肴之類的?
付潔歪了歪腦袋:方便麵,算不算?
黃星頓時瞠目結舌!
付潔指了指廚房,說道:廚房裏有洋蔥,就拌個洋蔥當酒肴吧!
黃星點了點頭:有創意!好,我這就去!
走進廚房,果真剝了幾個洋蔥,切好,用鹽一灑,一道簡單的小菜便誕生了。
但黃星的眼睛卻一直不舒服,剝洋蔥的時候辣到了眼睛,一時失意用手一擦,更辣的出奇,眼淚都浸出來了。
到水籠頭上狠狠地洗了洗,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仍未退卻。
回到沙發上,黃星驚異地發現付潔正夾起一塊洋蔥,放在口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