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音的劍舞很出彩,是蘇槿樨難得認真看完的表演。她感興趣的東西,大多數人卻好像不怎麼感興趣。不少名門閨秀都覺得趙佳音這樣有傷風化,男子更是對這樣的女子敬而遠之。
趙佳音渾不在意,利落地把劍一收,再次拱手行了一禮。
翻身下台,再無多言。
一直興致缺缺的柳狂歌久久注視著趙佳音的方向,眼中是向往與佩服。
表演漸漸到了尾聲,最後一名閨秀表現得中規中矩,蘇槿樨心知也該做定奪了。
平心而論,她覺得趙佳音的表現最出彩,可勢必會引起許多人的不滿。
她是糾結的。但反正現在還有一個姬墨,也用不著她來決斷。
“殿下可考慮好了?”蘇槿樨問。
“趙家女巾幗不讓須眉。”姬墨答。
這意思……就是選趙佳音了?
“殿下就不怕惹人非議?”
“他們不會非議我。”
蘇槿樨默默閉嘴。
很好,很強大。
姬墨的話比聖旨還聖旨,誰敢質疑。擁有絕對的實力,就不會讓人有異議。
果然,姬墨宣布了結果後,無論他們內心是什麼想法,麵上都是一副讚同的神色。
宴會當然少不了吃吃喝喝。此時已經日上三竿,該到了用午膳的時辰。下人們端上一道道美味佳肴,擺在點綴的花間,食物的香氣與花香交織在一起,芳香四溢。
姬墨為蘇槿樨夾著美食,蘇槿樨嫁過來已有半個多月了,她的口味,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小心燙。”姬墨把勺子放到唇邊輕輕吹了吹,才喂到蘇槿樨嘴裏。
姬墨親自喂食,倒真讓蘇槿樨受寵若驚了。她聽話地張開嘴,小聲吞咽了下去。
明惠郡主看著兩人的互動,握著筷子的手緊了又緊,幾乎快要把筷子折斷。
真是礙眼極了。
她扯出一絲笑容,朗聲道:“酒宴之上,怎能不行酒令?今日賞花踏青,諸位頗有雅興,不如行個雅令。”
熠郡王妃聽了,笑道:“也好。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姬墨道:“可。”
他相信身邊的人能應對。
明惠郡主此舉,不過是為了刁難蘇槿樨。蘇槿樨無才之名深入人心,明惠郡主堅信她剛剛的評審結果隻是巧合,非要她親自上陣。
得到了姬墨的許可,明惠郡主笑容更盛,說:“那就行飛花令。誰有意願參與?”
她意味深長地看向蘇槿樨:“太子妃娘娘方才評的甚是公道,想來也是滿腹經綸的才女,不知是否肯賞臉賜教?”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於情於理,蘇槿樨都不能拒絕了。
蘇槿樨也答應的幹脆利落:“賜教談不上,湊個熱鬧罷了。”
明惠郡主勾唇,她不能隻邀請太子妃一個人,顯得針對性太強,所以,她緊接著邀請了其他人。
“柳公子與中書令的表現也堪稱精彩,再讓本郡主開開眼界如何?”
明惠郡主的邀請,一般不會有人拒絕。拋開身份,她的語氣並沒有壓迫的意味,甚至還帶著孩子般的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