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溫柔熱烈的情話。
蘇槿樨隻念了一段,見姬墨別過頭,也不念了。她把姬墨的頭扳回來,笑著挽上他的脖頸:“我們的感情本就登頂,無需增進。”
她仰頭吻了吻他的唇,含糊道:“我心悅君兮,兩兩相知。”
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兩情相悅。
姬墨眼眸微沉,反客為主,在她唇舌中攻城略地。
占地為王。
那本書被蘇槿樨拋在了地上,地上覆蓋著柔軟的地毯,落地無聲。
蘇槿樨眉眼一彎。
他自覺不會甜言蜜語,但他句句都出於真心。
他以為不會討人歡心,但他本身就讓她高興。
香爐內的煙冉冉升起,氤氳了房中纏綿悱惻的夫妻。
蘇槿樨輕輕喘著氣,麵色紅潤地放開他。
“夠了……我待會兒還得去錢府一趟……為錢夫人施最後一次針。”
錢夫人這第三次施針也耽擱的夠久了,她早去早了結。
姬墨擁著她不放:“你還真是個菩薩心腸的大忙人啊。”
話裏沒有諷刺,隻是調侃。
“菩薩心腸?你高看我了。我還不是為了你呀……”蘇槿樨許是被吻的缺氧,腦袋還不太清醒,她呢喃道,“要不是能幫到你,我才不會那麼好心。”
姬墨神色未變:“南淮都不會幫麼?”
“他啊……”蘇槿樨想了想,“會幫,隻是不會說那麼多罷。”
或許她還是會醫治南淮,但不會有那一番點撥。
讓南淮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撥雲見日。
“你和他說了什麼?”
蘇槿樨定定地望著他。
姬墨溫柔回望。
“我和他說,若有機會,要他助你。縱無機會,也決不動你。”蘇槿樨終歸是沒有瞞他。
她什麼都不打算瞞他。
姬墨擁緊她:“嗯,我知道了。”
他也沒打算怪她。
他生性不喜歡利用,算計,尤其是利用一些好人。
可他生在這個名利場,生在這名為天下的棋局裏,從來都身不由己。
他不喜歡做,可不代表他不會做。
沒想到她代了勞。
姬墨總想著,他能保護她,想讓她遠離這一切的是非紛擾,想讓她不要沾染那些罪孽與肮髒。這是一個男人對於深愛女子本能的相護。
可若她必須沾染,他會給她遞刀。
互為原則,互成天道。
相生相克,相輔相成。
蘇槿樨從書房出來時,差不多快到晚膳時辰。
她喬裝去了錢府。
當然,在那之前她沒忘了派人去請大夫瞧瞧雲中院裏的南淮。
她走時南淮那模樣著實有些可憐,蘇槿樨能走的那麼幹脆利落,也是顧念著言兮的心情。
萬一言兮一個心情不快心疾發作就不好了,那樣就算再愧疚,她也會不管南淮的。
就當是她重色輕友吧。
雲中院。
兩個丫鬟進來看到南淮時也是嚇一跳。南公子的容貌讓人看了就臉紅心跳,就算明知是個廢人也忍不住心猿意馬,可現在這模樣也太淒慘了些……
一身冷汗,麵容蒼白也就罷了,這嘴上和手上的血都是怎麼回事?
太子妃娘娘都對南公子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