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起哄,夏圖也不知該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初末跟男生一起走了出去。
燒烤旁邊有條很大的河,初末走過去的時候,已經看見三三兩兩的情侶站在那邊聊天,她找了一個人不多的地方,趴在欄杆上,仰頭看星星。
“今天的天氣真好,星星這麼多,明天肯定會是個大晴天。”她看著星星喃喃地說:“可是為什麼是大晴天的話,我心情還是一點都好不起來呢?”
初末是真的醉了,換成平常,這樣的話,她是不可能在一個一點都不熟的人麵前說出口的。
男生看見她這樣子,有些心疼地說:“初末,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你特別不快樂,你……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把心事說出來,也許會舒服一點。”
初末歪著頭,眯著眼看著他,也不說話,就那樣定定的看了幾秒鍾後,她搖搖頭,“我沒有什麼心事。”她說,“你知道嗎?我在心底建了一座城,把我的心事都鎖在裏麵,沒有鑰匙,它們是出不來的……而我,在建它的時候,就把鑰匙丟掉了,沒有它,我怎麼都打不開,所以要怎麼說出來?”
那男生聽見這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此時,一陣冷風出來,燒烤那邊是搭了房子的,所以感覺不出晚上又多冷,這冷風吹來,初末不禁打了個冷顫。
兩人站了一會兒,男生掙紮又糾結了一下,最終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初末的身上,臉紅地說:“天、天氣涼了,你先把這個披著。”
初末倒是很難得見到比她還靦腆的男生,她轉過身正欲說什麼的時候,就見暈暗裏,一抹修長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在那兒。
初末一怔,想要說出的話也哽在了喉嚨口,一抹心酸泛起。
慕流年……他怎麼也出來了?剛才那些女生不是跟他相談甚歡麼?怎麼舍得放他出來?
男生朝初末眼神的方向看過去,便看見周身冷漠的慕流年。
初末跟流年之間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點的,所以在這樣的時刻,他十分知趣的閃人。
“初末,我先進去,你也別在這裏呆太久,小心著涼。”說完就要走。
“等等。”初末叫了一聲,等那男生驚喜的轉身,以為她會說留住他之類的話時,卻見初末已經將身上披著的衣服拖了下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冷。”
男生有些尷尬的接過,朝她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初末站在原地,風依舊在吹著,可在見到流年的那一刹那,她已經不覺得冷了。此刻酒精在作祟,初末覺得自己心底的那座小城堡終於找到鑰匙了,流年就是她的鑰匙。
她有些暈乎乎的走到他跟前,他還是那麼高,站在他麵前,她總是要仰著頭看他,她眯著眼睛,笑嗬嗬地說:“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才跟出來的對不對?”
見流年沒說話,她也不覺尷尬,她指了指流年的外套說:“你要不要脫下外套來給我穿呀!我有點冷哦!”
流年依舊沒吭聲,隻是看著她的眼睛比剛才的冷漠多了一點溫度。
初末見自己說了那麼多,人家一句都不回,頓時覺得有些無趣,“算了,我就知道你才不會對我那麼好,就算我冷死了,凍死了,你都不會傷心的。”
流年眼神微頓,他向前走了一步,在初末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將她扯著轉了個身,他們本來就在角落的地方,這樣轉過身,她就貼在了牆上,流年兩手撐在她身體兩旁,將她包圍。
這種感覺……好幸福!初末心裏有無數個煙花在綻放,她仰著頭,傻傻的望著他,傻傻地說:“人家男生對女生做這樣的舉動,一般都是要強吻她的,所以流年,你要強吻我嗎?”
流年無語,俯視著她一張期待的臉,想著她究竟喝了多少酒,才能一點都不害臊的說出這樣的話?
初末是真的喝的有點醉了,見流年隻顧著盯著她看,一點動作都沒有,不免將失落之情都表現的臉上,她嘟囔著嘴巴說:“難道我猜錯了,你不想吻我嗎?”
她自然是沒有感覺到,流年所站的這個角度正好將冷風給擋住了。
許是酒精壯了膽,她忽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湊上去,就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涼涼的,軟軟的,熟悉的溫度讓初末根本就不願意放手,即便這樣吻到天荒地老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