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忘也是這場戲證明人,可是他去了美國……也就是說,現在要麼就相信墨以然,要麼就相信她……可現在的情況再明顯不過——
沒有人會相信她!
她下意識的看向流年,她不在乎別人信不信她,她隻在乎他是怎麼看待她的……
可是為什麼她在他的眼神裏看見的全是冷漠?在這樣的時候,他並未站出來為她出一句話……
流年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最看不得的就是我受委屈不是嗎?
帶著一抹期待的心,她走上前,仰頭問他:“如果我可以解釋,你信不信我?”
流年淡漠的眼神看著她,問:“昨天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初末點點頭,“但是墨忘也在……是墨忘送她回去的……”
流年說:“墨忘是昨天下午三點飛美國的航班,航空公司有記錄。你們見麵的時間是晚上。”
“……”初末嗬嗬的笑出聲來:“所以你不相信我說的?……難道我昨天見到的墨忘是鬼嗎?我要跟他打電話!讓他親口告訴我究竟是他跟墨以然聯合設計我,還是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說完她便有些激動的拿出手機要撥電話。
流年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他說:“不用打了,他這幾天都在美國治療,不能碰手機,所以你聯係不到他。”
所以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墨忘不在,就算她可以解釋,也沒有人會聽她的?
因為墨以然是受害者,沒有一個女人會用被人強暴這樣的事情來誣陷她的!何況墨以然還是名門閨秀,千金大小姐!而她楊初末呢?隻是一個什麼沒有的女人,所以隻有她能因為嫉妒陷害墨以然?而墨以然,一個什麼都有的人,怎麼肯能會陷害她這麼一個小人物呢?
初末轉身,看著一直低著頭傷心的墨以然,她說:“虧你還是出生名門,居然能昧著心做這樣的事情,他們沒看見,你還不知道昨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初末剛說完,在床邊的女人就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本意是想甩初末一巴掌的,卻不知為何手在半空中變成狠推了她一把,她嗬斥道:“你說什麼呢?欠揍是吧?你就等著收法院書吧!我們一定要告你串通同夥害人!以然的爸媽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初末冷笑,“有本事就告!”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用那麼高傲的姿態離開,隻是不想被看不起。她以為流年會追出來的,可是沒有。直到她站在別墅的大門口,那大嬸哐當一聲將她關在門外,她都沒見流年的影子。
失望的轉身離開,不知道門口什麼時候多了一隻大狗,衝她“汪汪”大叫,嚇了她一跳。心底的委屈更甚,她怎麼會淪落到連一隻狗都能欺負她的地步?
初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寢室的,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她打過墨忘的電話,那邊是關機狀態。她真的難以相信如果墨忘都是那樣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有能相信的人嗎?
一個人在寢室裏坐了一會兒人,她拿出手機打了夏圖的電話,她說:“圖圖你能回來嗎?我在寢室,特別難過。”
什麼叫好朋友講義氣?雖然平常初末跟夏圖見麵的次數都不算太多,大家各忙各的事情,但是在關鍵的時候不管多忙,隻要一個電話,對方都會出現的。
夏圖很快就到了寢室,貫徹了她一向風風火火的作風,她砰的一聲打開了門,衝到初末麵前,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番,緊張地問:“末末你怎麼了?又遇上劫匪了?沒事吧?難道木槿那丫頭還纏著你不放?”
原本難受的初末看見夏圖這樣子,忽然就笑了出來,笑了之後,又更難過了起來,一直忍著的眼淚劈裏啪啦就流了下來,她搖搖頭說:“沒有,我就是很難過……圖圖你肩膀借我靠一下。”
夏圖懵然的“噢”了一聲,就坐在初末的身邊讓她靠著。看她哭的那麼傷心,夏圖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靜靜的陪著她,讓她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不是一個人,還有個好朋友在背後支撐她。
不知道哭了多久,初末的眼淚幹了,除了一雙眼睛紅紅的,根本就看不出她在之前難過過。
夏圖幫她到了一杯熱水,問:“好一點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