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來也不算,流年根本就沒對她的任性發脾氣,從始至終都隻是她一個人在生悶氣而已。吃完飯後,還有唱K的活動,初末故意跟流年發了個短信,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卻不料,他回過來隻有簡單的而一個人——“好。”
初末心裏氣哄哄的,想著今天我就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去,看你能不能這麼淡定!明明就是他做錯了事好不好,還感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這般想著,初末就狠狠的吃了起來,把怨氣都化作為食物,奮力的進軍。
吃完飯後,一大群人出來,初末本來無精打采的,卻不想一出門就看見對麵馬路便熟悉的白色卡宴,流年一個人靠在車邊抽煙,遠遠的看著她。
這裏比較偏僻,人少,初末就那樣遠遠的與他對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一直在她上出租車之後一直跟著她,然後等著她出來。
心裏忽然很酸,她跟同學說自己有事,便飛快的跑到他身邊。
那群同學火眼晶晶,自然是看見這邊的流年了,有人想要上前打招呼,但因為流年的距離較遠,加上流年強大的氣場,他們還是妥步了。
初末走過去,仰頭問他:“你怎麼來了,一直跟我著嗎?”
流年“嗯”了一聲,他說:“你跟同學繼續玩,這邊比較偏,不好打車,我在外麵等你,你玩累了,就帶你回家。”
初末鼻頭酸酸的,說不感動是假的,她搖搖頭說:“不了,我們回家吧。”
說完就繞到車的另一頭,上車。
她上了車,流年也上車,車子發動直接開走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流年直接把車開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初末還是沒忍住主動開口,問:“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流年在他身邊坐下,道:“好,你有什麼就問。”
他這樣泰然自若的樣子反而讓初末有些不自在了,她調整好心態,問他:“你剛才為什麼要在外麵等我那麼久?是愧疚嗎?”
流年說:“我知道你上午來過公司找我,也知道你看過新聞了,你心裏不舒服,有氣,是我不好。如果你想發脾氣就對我發,但別自己憋在心底,讓自己更難過。”
他這樣,讓初末又是感動,又是難受,連生氣都變得不那麼理直氣壯了。
她委委屈屈地說:“那你告訴我那新聞是怎麼回事?這三天你都去玩跑車了嗎?”
“其中一天。”
“所以你是讓墨忘故意把我支走的?”
“算是,也不是,墨忘的生日恰巧在那一天。”
“你就那麼不想帶我去見你的富二代朋友們麼?”
“……”流年歎息一聲,輕輕擦掉她沒忍住掉下的眼淚,道:“我隻是不想你涉及這個圈子,你去墨忘的生日宴會上也看見了,你覺得如果我整天帶你去那樣的圈子,你能適應嗎?”
初末明知道自己肯定不能適應,但嘴巴上還是倔強的說:“你都沒讓我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想了一下,又很氣憤,“那你也不應該讓墨以然坐你旁邊啊?”
其實最難受的還是這一點吧,流年解釋道:“這次確實是個意外,一個是被記者偷拍,再然後……那天我本來是想帶餘生的,結果那群人起哄,非得帶個女的,恰巧墨以然在旁邊,所以……其實像這樣的賽車隻是生意上的來往,平時有空的時候大家都會在一起以玩的名義維護生意關係,都是過場麵的。至於為什麼不跟你說,是怕你會瞎想……”流年有些頭疼的說,“沒想到,到最後你還是瞎想了。”
“什麼我瞎想啊!”初末不服氣地說:“明明就是事實啊,你看,不止是我,大家都知道墨以然喜歡你,都想要戳和你們……萬一你們就被他們那樣這樣撮合好了呢……”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就像他們說的,墨以然是千金小姐,人有氣質,家裏有錢,比我受歡迎,什麼都比我好,簡直就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流年失笑:“那隻是他們以為的,何況就算她是真的女神,又關我什麼事?”
“你根本就不知道,有個這樣的情敵很害怕,每天都生怕她會把你搶走,你們都那麼優秀……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