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悠一問,郝甜甜立刻將她知道的告訴米悠了:“聽說學校實驗樓死人了,剛才警察都來了,學校封鎖了消息,所以不知道是誰出了事,隻聽說是個女生。我忽然想到你上完音樂鑒賞課就沒了蹤影,可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
米悠心頭一暖,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出什麼事的。”
米悠的電話剛掛,唐莫風的電話就響了,隻聽見米悠沉下聲來“嗯”了幾句便把電話掛了,電話那邊的人具體說了什麼,米悠不知道,她隻覺得唐莫風周身附近的氣壓低了許多。
到了學校,唐莫風沒有說一句話便匆匆離開了,米悠本想回宿舍,可剛走兩步,轉念一想:“唐莫風為什麼這麼著急?莫不是有了小海螺的消息想要獨吞?”
米悠再轉身去追唐莫風的時候已經晚了,夜色中哪裏還有唐莫風的影子?
米悠隻能循著唐莫風消失的方向找了過去。
不知道是因為天色實在是晚了,還是因為校園中剛剛出了命案,偌大的校園空空蕩蕩的,竟然一個人影也沒有。
經過實驗樓後麵的時候,米悠忽然聞到一股十分濃烈的血腥味兒,她停住了腳步,往實驗樓上麵張望,就看到實驗樓被黑暗籠罩著,一點兒光亮都沒有。
以往的實驗樓是學校熄燈最晚的一棟樓了,米悠每次從這過的時候都能看到從窗戶中透出的亮光。
米悠想到:這裏就是命案現場了吧?
她忽然想要進去看看。
米悠繞到實驗樓前麵的時候,就發現實驗樓門口圍著警戒線,還有兩個警察守在實驗樓的大門口,實驗樓全麵被戒嚴了。
當然,這種級別的阻礙是攔不住米悠的,她輕而易舉且不動聲色的進入了實驗樓的內部。
月光照不到實驗樓的內部,以致於實驗樓比外麵更加的黑,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米悠站在黑暗中一大會兒還是沒有適應這樣的黑暗,無奈之下她隻得叫醒了正在項墜中呼呼大睡的月影,月影稍微一施法,項墜便發出了淡綠色的光芒。
月影雖然自從跟了米悠之後就隻知道呼呼大睡,但是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一點兒用處的,比如現在,米悠連手電筒都省了。
循著血腥味兒,米悠很容易就在二樓的拐角處找到了這味道的來源。
一大灘血出現在米悠的眼前,在淡綠光的照耀之下顯得十分的恐怖。
不知道是命案發生的時間不算太長,還是因為天氣太過於炎熱,這灘血竟然還沒有凝固,看起來甚是新鮮。
屍體就倒在這一灘血跡的盡頭,她的眼睛睜的渾圓,像是見到了什麼嚇人的東西,米悠被她這種眼神看的心裏毛毛的,連忙把眼睛從她的臉上移開了。
再往下麵看,米悠更加的震驚,她的胳膊和腿各缺失一隻,從斷口處看,十分的不規則,一點兒也不像是被刀或者其他利器所傷,倒更像像是野獸撕咬過一樣。
再往其他地方看去,發現她的左胸前更是空出一個十分駭人的血窟窿,左胸傷口的邊緣,有四道清晰的抓痕,米悠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動物能有這麼大的爪子。
老虎?獅子?還是其他的大型野獸?
可是不管是哪種大型野獸,出現在校園裏,並且能在實驗室中傷人的幾率都幾乎為零。
而且從出血量來看,實驗室也肯定是第一現場無疑了。
米悠怎麼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忽然她的思路被月影的聲音給打斷了:“姐姐,我們走吧,這裏看起來好嚇人啊!”
米悠也覺得這樣的場麵太過於血腥,小孩子看多了不太好,便直接帶著月影離開了。
第二天米悠就從郝甜甜處聽到的關於命案的消息,不過這消息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郝甜甜的版本是這樣的,校方聯合警方已經將這件事完全查清楚了,那位女同學是在實驗樓做實驗的時候突發心髒病去世的。
“心髒病?”米悠狐疑的問道,不過她沒有將自己去過現場事情告訴郝甜甜,不是怕郝甜甜外傳,隻是這樣的事情,郝甜甜或者其他的同學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也覺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推理中明明不是這麼寫的。”郝甜甜托腮悶悶的說道。
米悠頓時明白了校方的用意,對於像郝甜甜這樣的,既有想象力、好奇心又有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的學生,還真是不能告訴他們真相。
米悠戳戳郝甜甜的臉道:“你想什麼呢,生活又不是,哪有那麼多跌宕起伏的情節?”
上完課,米悠特地從實驗室門口經過,她發現實驗室門口的警戒線已經撤去了,警察也已經消失不見了,學生已經可以自由進出實驗室了。
米悠轉身上樓,昨天有血跡的地方已經被擦的幹幹淨淨,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可能……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吧……
可這樣的安寧僅僅持續了兩天,就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