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岐山也坐下了。
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唐莫風以及米悠聊著天。
他問的多是唐莫風家裏的情況,米悠感覺更加的不自在了,怎麼還查起戶口來了?
“你父親是不是唐淵鴻?”南岐山問道。
唐莫風停下削蘋果的動作,點點頭,他已經許久沒有從別人的嘴裏聽到過父親的名字了。
“師父認識我父親?”唐莫風問道。
其實想想也不奇怪,海城的捉妖師不多,相互之間認識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南岐山點點頭道:“你的父母都是很好的捉妖師,隻是可惜幾年前……”
南岐山看到唐莫風的表情沒那麼好,適時的住了嘴。
沒想到唐莫風倒自己將話題繼續下去了:“師父知道三年半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三年半以前啊?”南岐山回憶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那天應該是最近妖界發生的最大的暴亂了吧。”
米悠和唐莫風都看著南岐山,認真的聽南岐山講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米悠也是第一次聽師父講起這些事情,因為她曾經跟師父問過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想知道她到底缺失了什麼記憶。
南岐山繼續說道:“那天應該許多捉妖師都沒有睡覺吧,許多妖怪闖入,捉妖師用了整整一夜才將闖入的妖怪全部斬殺了。”
“那師父知道哪些妖怪是因為什麼而來的嗎?”唐莫風問道。
唐莫風隱隱覺得他父母的失蹤很有可能跟他們家裏隱藏的地下書房有關,地下書房中丟失的那本書到底是什麼書呢?他很想知道有沒有其他捉妖師可能知道。
南岐山搖搖頭回答道:“不清楚。”
“那師父……”米悠也開口,既然兩個人已經開始聊三年半前的事情了,米悠想趁機再問問南岐山關於她那天晚上的記憶。
可是米悠的話剛剛說出口,就被南岐山給打斷了:“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你們兩個人先聊。”
說完,南岐山就起身離開了。
米悠和唐莫風兩個人麵麵相覷。
很明顯,關於那天晚上,南岐山確實有事情瞞著她。
隻是南岐山不願意說,米悠一點辦法也沒有,這畢竟是她的師父。
唐莫風去廚房裏麵做飯的時候,南岐山才重新出現。
他的手裏拿著兩把劍,對米悠說道:“要不要跟師父比劃兩下?”
這兩把劍米悠認識,是上小學的時候師父教她劍術的用的。
當時米悠看了電視劇,也想像電視劇裏麵的大俠一樣,有一把自己的佩劍。
於是師父特地做了這兩把木劍,一把大,一把小,大的是南岐山自己用的,小的自然是米悠用的。
米悠自然將將小的那把劍接過來:“好啊。”
其實,劍術米悠沒有學多長時間,那部電視劇播完之後,木劍就被封存了起來,米悠再也沒有碰過了。
南岐山今天將這把劍拿出來,米悠一時間思緒萬千,她還清楚的記得南岐山做這兩把劍的下午。
“出去吧,這裏施展不開。”南岐山道。
米悠收回思緒,應了一聲,就跟著南岐山到院子裏麵去了。
米悠很明顯不是南岐山的對手,幾招下來,就被南岐山壓製住了。
南岐山的手腕稍微一用力,一個挑劍,米悠的木劍便飛了出去。
下一秒,米悠忽然覺得手上一疼。
她的右手大拇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破了,上麵還沾著零星的木屑。
米悠記得十分的清楚,南岐山當然給她做木劍的時候,怕割到她,特意將木劍打磨的十分光滑。
“受傷了?”南岐山問道。
米悠點頭,順便看向南岐山手中的木劍。
木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缺口處有十分明顯的紅色,是剛剛被米悠的血染紅的。
“木屑紮進去了,這得好好處理處理。”南岐山道。
隨即他將米悠拉回了房間,用小鑷子將傷口處的木屑挑出來,又幫米悠將傷口包紮好。
有幾滴血滴在了桌子上麵,米悠剛想去拿紙巾清理,就看見南岐山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手帕,在桌子上擦了起來。
桌子是幹淨了,白色的手帕卻被血染成了紅色。
“師父,我去幫您把手帕洗一下吧。”米悠道。
南岐山隨手將手帕收了起來:“你的手不能碰水,還是我自己洗吧。”
南岐山拿著手帕和木劍離開了。
米悠自己一個人呆著客廳裏麵沒什麼意思,便起身去廚房找唐莫風了。
“你進來幹什麼,這裏油煙大。”唐莫風道。
他一垂眼,就看見了米悠的大拇指上包著白色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