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霄的爸爸故意帶著他們去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咖啡廳,米悠和唐莫風兩個人就知道,徐霄的爸爸可能真的有事情跟他們說。
這也剛好合了米悠和唐莫風的意,因為他們要談論的事情沒有辦法在人多的場合說出來。
咖啡廳裏加上服務員,也就隻有幾個人而已,他們避開咖啡廳裏麵的顧客,挑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徐青賢又一次表示對米悠的感謝,接著便主動的提起了徐霄的事情。
“不知道霄霄有沒有跟你們提起過,他想要當捉妖師?”
米悠看了唐莫風一眼,點了點頭,“嗯,說起過。”
“你們對這件事情怎麼看?”徐青賢又問道。
米悠一愣,不知道徐青賢這麼問的用意是什麼。
現在還不知道徐青賢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她肯定不能貿然的發表自己的意見,便反過來問道:“叔叔覺得呢?”
徐青賢有些為難的道:“我對霄霄一直都十分寬容,隻要不是什麼壞事,我都會支持他的,可是單單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支持他了。”
“是因為徐霄的媽媽嗎?”米悠問。
徐青賢糾結的點點頭:“在霄霄出生之前,雲曼就說過,這輩子也不會讓霄霄碰跟捉妖師有關的任何東西。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沒有想到還是等到了今天這一步,現在她把霄霄關著,一天三餐看著,我看著也不好受。”
史雲曼是一個捉妖師,想要關住一個普通人還是比較容易的,隨隨便便一個結界就能將徐霄給困住。
“為什麼她會對徐霄當捉妖師這麼反對呢?”唐莫風問道。
徐青賢歎了一口氣,道:“這一切還是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於是,徐青賢講起了事情的緣由。
二十年前,徐青賢剛剛跟史雲曼結婚。
那個時候,徐青賢還在海城工作。
過年的時候,他帶著史雲曼回山城過年,大年初一一大早,史雲曼就給自己的爸爸媽媽打電話想要跟他們說聲新年快樂,可是電話怎麼打也打不通。
徐青賢陪著史雲曼連夜趕回了山城,卻碰見了他這輩子看見過的最殘忍的事情。
史雲曼的爸爸媽媽以及剛剛十歲的弟弟全部都身首異處。
他們都是睡夢中死在床上的,血染紅了大半張床,史雲曼隻知道是要妖怪所為,卻不知道是那隻妖怪幹的。
她調查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殺了她家人的妖怪。
那段時間,簡直是史雲曼最黑暗的時候,徐青賢害怕史雲曼一直在這種情緒中走不出來,便特地辭了工作,回家陪著史雲曼。
他幫不上史雲曼什麼忙,隻能用這種笨拙的方法。
大概兩個月的時間,史雲曼每天都睡不好覺,或者出去找妖怪的線索,或者坐在父母或弟弟的房間法發呆,一待就是一整天。
最終,史雲曼病倒了,在父母的房間暈了過去。
徐青賢將史雲曼送進醫院之後,才知道史雲曼懷孕了,足足有兩個月了。
徐霄的到來給史雲曼帶來了一點點希望,史雲曼才慢慢的從這件事情的陰霾中走了出來。
生下徐霄之後,史雲曼和徐青賢為了保護徐霄,從海城搬家回到了山城,從那之後,兩個人一次也沒有再踏足過這座城市。
米悠沒有想到史雲曼那麼反對徐霄當捉妖師,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情。
聽完故事的米悠和唐莫風都是久久沉默不語。
對於這件事情,唐莫風也隻是聽說過一點點,因為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也還沒有出生。
隻是聽說殺了史家滿門的那個妖怪最後被衛家的人給捉住了,也算得到了他該有的懲罰。
唐莫風問:“你們後來聽說過那個妖怪的消息嗎?”
徐青賢搖頭,那個時候史雲曼已經決心跟捉妖師界劃清楚一切的界限,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了。
“其實,妖怪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了。”唐莫風說道。
徐青賢激動的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是誰捉住了那個妖怪,我要親自登門去道謝。”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衛家。”
米悠知道,唐莫風既然這麼說,應該就八九不離十了,對於唐莫風的記憶力,米悠十分有信心的。
徐青賢重重的點頭,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講完史雲曼的故事,時間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
徐青賢看了一下時間,對米悠和唐莫風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要先走了,一會雲曼找不到我該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