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玥兒真的是瞎了眼了,才會讓你進門,你不光不感恩戴德,竟然還在她走後,這般的對她,現在回想起來,本侯都不是很相信,你當年一次次說輕歌的過的很好,還不錯,這些話裏麵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慕青走上前去,蹲了下來,一把薅起來了玉玲的頭發,迫使她與自己對視著。
“你到底是多毒的心腸,你到底是多麼缺錢啊,竟然連玥兒的嫁妝都是挪用……”
“侯爺……你要是信妾身,那就……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沒有拿過鑰匙……”
玉玲唇角腫起來了一大塊,裏麵有淤血,發青發紫,說話的時候動動都是很疼,可偏偏,玉玲揚起嘴角笑了笑,還伸手摸了一下。
這輕輕一抹就是把外麵那層薄薄的皮弄破了,淤血溜了出來,配合現在這披頭散發的樣子,還真的是有一些嚇人。
然而,這些慕青不在乎,慕輕歌不在乎,更不要說季月瓊了。
反觀慕婉音心疼的要死,但卻是懼怕慕青,一句話都不敢說,死死的咬著下唇,用一雙充滿怨恨的眸子看著慕輕歌,要不是這個賤女人挑事情,母親做的事情怎麼會被發現!
慕婉音恨恨的想著,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母親動了別人的嫁妝是一件不對的事情。
“本侯很想相信你,你拿出證據來啊……”
其實,在慕青的心裏麵,又怎麼不想去相信玉玲,隻不過這一切的證據擺在眼前,還有妻子臨死之前的樣子,現在就在腦海一幕幕的回想起來,他是真的沒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玉玲。
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臉上很髒的慕婉音,慕青忽然感覺很累很累,行軍打仗都是沒這麼累,可在家裏麵,卻是這樣……
慕青自嘲的一笑,最後看了一眼玉玲,道:“本侯不想與你多說什麼了,等會順天府的人會過來要把你帶走,到時候你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吧……至於錢財,你就補給輕歌,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應該屬於她的,被你擅自動用了,理應還回去。”
“嗬,嗬嗬……”玉玲忽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是落下來了,她的聲音略顯淒涼,悲切。
“侯爺,慕輕歌是你的女兒,音兒就不是了麼?你目光總是在她們娘倆身上,真不知道在你的心裏,我們母女兩個是什麼地位,她季靈玥哪裏好了?值得你在她走後的這麼多年裏麵,一直把侯夫人這個位置留給她……
妾身也是陪著你十來年的老人啊,掌家這些年了,難道就是不配當這個侯夫人麼!”
說著,玉玲的聲音就是尖銳了起來。
“本侯在你進門之前就說過了,進了侯府的門,就乖乖順順的,侯府可以給你一個姨娘的位分,但是主母的位置,你就永遠不要肖想了,那是玥兒的位置,不管她在與不在,是不是活著,不是你的,終歸就不是你的。”慕青看了看慕婉音,再一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帶四小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