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兮聽的也是無奈,不由得為慕奕默哀一下,在學院學了不短的時間了,回家了竟然也是歇不到。
不過也是,這也是一種激勵吧,不管怎麼說,慕奕這個年紀正是應該努力的時候。
“不過,那套筆,可是出自顧大師的手筆。”看著慕清兮的樣子,慕輕歌忍不住嗬嗬一笑,眨眨眼睛,顧大師可是出了名的做筆的大師。
聞言,慕清兮微微詫異:“原來是這般,奕兒那般識貨,應當是認識的。”
“是啊,我想著奕兒也是能用的上的,奕兒這個年紀,應當是好好學的,不若的話,就算是課業不行了,也好在武將方麵謀個出路。”
慕輕歌表情有點憂愁,自家的弟弟學習是個什麼樣子,自己是十分清楚的。
上一世的慕奕……
不多說也罷了。
看著慕輕歌的樣子,慕清兮慢吞吞的說道:“不如的話,就是先把他送部隊去訓練訓練,等著有點能力的時候,托人去邊關曆練一下,到時候,有了資曆,就可以了。”
慕輕歌搖搖頭,一臉認真,道:“不,我不想讓他用這些虛的,我在乎的,是一個人本身的能力,而不是說他身上這些光環有多重,如果到時候,奕兒背負著一身光環去了,給了很高的職位,那反而是在害他。
沒有能力,去了邊關就是送死,我是希望他以後能有成家立業的本事,不是白白跑去送死,成為數以萬計的戰損之一。”
聞言,慕清兮默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對,她是從小出生在官宦之家,雖然慕家是武將出身。
但是慕家老三,是一個難得的文官,處事也是圓滑一些,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在教導的時候,主要是過得好好的。
剩下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的,而現在的朝廷對於這種,高官子弟買官鍍金一事,表現的也很是寬鬆,並沒有很強製,一來二去的,不好的現象竟然成為了一種默認的現象。
不是說存在即合理,隻不過很多人覺得它合理,並且是一些位高權重的人,漸漸的,所有人都覺得是合理的了。
可實際上,這種情況隻會帶來惡劣的影響。
你想想,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去駐守邊關,帶兵打仗,甚至有可能是一個很高層的人,可是他什麼都不會。
到最後,哪怕是勝利,那也是用別人的生命一點點堆砌出來的。
慕清兮也是想了一會兒,忽然就是明白了慕輕歌的意思,抿了抿唇,道:“二姐姐的想法是對的,剛剛清兮想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諸多的地方不對,但可能現在有很多的這樣的情況,竟然讓我們覺得這種情況是合理的。”
慕輕歌抬起手摸了摸慕清兮的頭,道:“是啊,東宸可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這麼多年的傳承了,可不能在這裏斷續。
但是這群人,隻看見了東宸表麵的光鮮亮麗,就一個個的如同蛀蟲一般,腐蝕著這個龐然大物。
皇上現在,怕也是有心無力,我聽說,皇上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現在也隻能靠著太醫的一點藥吊著命。
日子也是難熬,不過是多活一天算一天罷了。”
對於這些情況,慕清兮自然也是知道的,景王這些日子,很是受皇上喜歡,就連召見的次數都是多了起來,漸漸的,也是有一些消息能傳到慕清兮耳朵裏。
不過慕清兮也是挑一些有用的聽了去,至於有些說景王很可能被立為太子,就這種事情,她就是聽著而已了,皇上的心思,最是難猜不假,但是慕清兮覺得,如果真的想立他為太子的話。
會有一點保護的,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張揚?
怕是在看見景王好的同時,還想利用一下吧,皇家,哪裏有真正的親情可講?
“皇上也是命苦。”慕清兮感慨一下,感慨之後又覺得自己這個感慨有些不太對,不由得笑道:“真是的,我們這一群人竟然還替皇上感慨,我們哪有資格說人家命苦啊?
不過就是高處不勝寒的孤獨而已。
在這個時候,所有的兒子想的都是他能夠立誰為太子,怕是巴不得,他去死了……”
聽了這一番話,慕輕歌一挑眉,沒反駁,事實就是這樣的。
他是權力最高的皇上,但是他坐的位置也是很多人覬覦的。
並且,說一句最難聽的話,最想讓他早點死的就是他的這些孩子們。
生在皇室,哪有什麼親情可言?
就說清嘉公主,在那個時候是多麼的刁蠻任性,又是多麼的受寵愛,就連一些皇子都是比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