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屍體讓我很不舒服,所以走了兩步,我就下意識停了下來。
白櫟崖見我停下來,也是回頭往那屍體看了一眼,然後又問我:“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我則是對白櫟崖說:“你有沒有覺得,那屍體的雙眼一直在緊緊盯著我?”
白櫟崖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那屍體,接著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你是不是產生錯覺了,那屍體的眼睛是閉著的,我剛才檢查屍體的時候,已經把他的雙眼給他合上了。”
合上了?
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很快我就發現果然如白櫟崖說的那樣,那屍體的眼睛的確是閉著的。
這是怎麼回事兒,剛才我明明看到他是睜著眼的,而且還直愣愣地盯著我啊。
我搖搖頭說:“不對啊,剛才不是這樣的,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不應該是這樣啊,我之前看到的情況,明明不是這樣的。”
白櫟崖拍拍我的肩膀說:“你可能是太緊張了,好了,我們下樓去吧。”
又要走那布滿屍膠的樓梯,我心裏就有點膈應,可白櫟崖卻跟沒事兒似的,踩著那屍膠直接往下走。
而我這邊又回頭看了那屍體幾眼,那屍體的眼睛是緊閉著的,沒有睜開,一直等我走過樓梯拐角下樓的時候,那屍體都沒有睜眼。
莫非剛才真的是我看走眼了。
踩著那黏糊糊的屍膠下樓,我盡量閉氣,然後用最快地速度跑下去。
不過那黏糊糊的感覺讓我也跑不快,還是用了好幾秒,我才從樓梯上下來,然後我使勁在地麵上磨自己的鞋底。
見我和白櫟崖下來,張海龍和張二虎也是靠過來問我們樓上情況咋樣了,他們在樓下沒有看到啥東西跑下來。
白櫟崖就淡淡地說了一句:“上麵有個屍猴子,不過讓無悔給收拾了。”
白櫟崖這話一出,張海龍和張二虎都用極其詫異的眼神看我。
特別是張海龍“嘖嘖”兩聲,然後對著我道:“無悔兄弟,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隱水洞的時候,我還真以為你是個菜鳥,他喵的,搞了半天,你這是在扮豬吃老虎啊。”
“我就說白老板一直讓我尊重你呢。”
“看來我以後得喊你‘丁老板’了,小丁老板!”
我趕緊擺手道:“別,我很反感‘小丁’兩個字,你還是喊我無悔好了,再說了,我也沒錢給你,你喊我老板也白喊。”
張海龍的一席話讓我覺得心裏放鬆了不少,剛才遇到屍猴子,到從樓梯下來,我心裏其實一直在高度緊張的狀態,就算是想這些,心裏還在“撲通”亂跳。
白櫟崖沒有讓我們再閑聊下去,就對著我們說:“好了,這裏不是閑聊的地方,一會兒警察就來了,我們先下山去了。”
二虎道了一句“好咧”,然後就拽開門。
下山的時候我們的速度就快了很多了,不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車上,到了車上,二虎開車,張海龍就問我倆:“這麼說來,我們這次沒有找到秦教授了,他老人家是出事兒了嗎,讓你們這大半夜的找他。”
白櫟崖道:“秦教授大概是被人抓走了,山上小樓裏的那個屍猴子,應該是秦教授的助理,被人殺人滅口之後,注射了屍毒,變成了屍猴子。”
“從出事兒時間上來看,應該有六七個小時了。”
二虎“咦”了一聲道:“不對吧,六七個小時的話,那不是秦教授剛到這邊,就出事兒了,我就是六七個小時前把他送到這裏的。”
白櫟崖“嗯”了一聲說:“是你命大,也是因為秦教授對你使用了斷魂絲,讓你暫時失憶,否則對付秦教授的人,肯定也會對你這個司機出手,你會和秦教授的那個助手一樣,被殺,然後變成屍猴子,關進冰箱裏。”
二虎尷尬地“哈哈”笑了幾聲,然後道:“是我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我看的出來,白櫟崖沒有開玩笑。
我這邊稍微想了一會兒就問:“如果那會兒就出事兒了,那秦教授怎麼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給我們發消息,這距離出事兒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啊,這時間對不上啊。”
“按理說,他早就被抓走了,也應該被限製了自由,怎麼還能用手機給我們發短信啊。”
“如果那些人允許秦教授使用手機,那他為什麼隻發一串數字啊?”
張海龍就道:“說不定秦教授被限製了自由,然後偷偷跑出去用了一下手機,時間有限,所以就隻發了一串數字給你們。”
的確,在我們沒有找到秦教授之前,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白櫟崖沒有參與接下來的討論,而是直接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他不說話了,我們討論的也沒有激情了,也都慢慢地不說話了。
車內逐漸安靜了下來,二虎就問了一句:“白老板,我們接下來去什麼地方,秦教授家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