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要保護我。
老金和老黃也是停下手中的活兒,老金往莫王爺旁邊走去,老黃則是抽出一把短刀四下查探起來。
“叮鈴鈴!”
我羅盤啞鈴的聲音又急促地響了一聲。
關於我羅盤啞鈴的事兒,我白天的時候已經和眾人講過了,所以大家也都謹慎的很。
在第二聲啞鈴聲音過後,莫淩煙就問我:“能判斷出為什麼響不?”
我說:“一般鈴鐺響,羅盤指針也跟著亂動的時候,就是危險的信號,如果隻是鈴鐺響動,指針不動的話,那就應該是某種特殊的人在附近晃悠,或者某種特殊的蟲子,或者東西。”
老黃拿著短刀在最外圍,他手中的手電也是往山崗子下麵照了一下,然後道了一句:“什麼也看不到,應該不是什麼大東西,如果是特殊的蟲子之類的話,那大家就小心點,看著點自己的腳下,別被咬了。”
我又想起了那惡心的幻蟲。
這個時候,我就往莫王爺那邊看了幾眼,他被老金擋在身後,臉上的表情很平淡,根本不擔心這些。
我問莫王爺,是不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莫王爺搖頭說:“我怎麼會知道,羅盤是你的,我隻是覺得沒有危險而已,我出來混了幾十年了,對危險格外的敏銳,不敢說未卜先知,可如果真有危險的話,我也能感覺個七七八八的。”
莫王爺的直覺?
聽到莫王爺說沒有危險,老金就道了一句:“吃飯,吃飯,正好飯好了,莫王爺,你要早說沒危險,我們也不用搞的這麼緊張了。”
這個時候,我羅盤的鈴鐺忽然也不響了,老黃那邊收了短刀也是走了回來,然後開始給我們盛飯。
所謂的飯,就是煮的麵,然後就著鹹菜吃。
當然還有一些肉罐頭,總體來說,我們營養還算跟得上。
吃了飯,莫王爺就直接去睡了,老黃和老金沒有都去睡,他們兩個商量了一下,安排了值夜的順序。
依舊沒有我什麼事兒。
我在莫王爺這邊,完全是被當成了貴賓來對待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莫淩煙還是和我睡一個營帳,這營帳是那種簡易的帳篷,不比之前的屋子,裏麵的空間很小,一不小心兩個人就能碰到一塊兒去。
不過好在我們都有各自的睡袋,晚上隻要不是故意的,也碰不到一塊兒去。
處於習慣,羅盤和煙袋都被我放在睡袋旁邊,有個風吹草動,我伸手就能夠著。
有了昨晚見鬼的教訓,我對莫淩煙也不敢有太多的想法,不一會兒我們就睡去了,有時候我在想我跟著莫王爺不會就是進山遊玩幾天,然後任務沒完成就被打發走了吧。
那樣的話,我和莫淩煙的親事應該就黃了吧。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很快我就睡著了。
“一賤八風吹穴:二賤朱雀消索;三賤青龍飛去;四賤水口分流;五賤擺頭翹尾……”
我睡了沒多久就聽到有一個孩童的聲音在我的耳畔唱那風水的九歌十訣中的十賤歌。
我一下眼睛就睜開了。
耳畔也沒有什麼聲音,我旁邊的莫淩煙還在睡,我深吸了一口氣,難不成是做夢,隻是那個夢太熟悉了,那孩童的聲音,好像是我小時候的聲音。
難不成唱歌的就是我,我想起了旮旯溝事件之前的某些事兒了嗎?
那件事兒之前,我腦子裏的很多記憶都是空白的,來到這裏,難不成我的記憶開始恢複了嗎?
莫王爺說過,我爺爺也曾經調查過龍雀寶刀的事兒,難不成當初我也和爺爺一起來過這裏嗎?
我心裏開始變得疑惑。
這個時候,我的臉頰忽然感覺一陣冰涼,好像有什麼東西爬到了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