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爬到臥房的洞室休息去了。
我一個人留在大廳的洞室不由深思了起來,剛才來送黑羅盤的,明顯是第八區的監管,楊落其他的時候都沒事兒,偏偏今天有事兒,會不會這件事兒和楊落也有關係?
想到這裏,我又回憶起了之前楊落看我的眼神,那種殺意,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深吸了一口氣,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兒,楊落大概是站在楚家老祖一邊的道院派係的人吧。
第八監區的老東西們以後或許不會對我怎樣,但是大監獄裏麵,道院派係的人,還是會一直對我動手。
再往深處想,若是道院派係的那些人鼓動第八監區的犯人對我動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這裏住的人,有不少可是罪大惡極的人,我之前見到的,肯定不全。
這第八監區,應該還有我沒有見過的人。
這麼一想,我又覺得自己平靜的生活,似乎隻是幌子,這一切都像一個氣泡一樣,隨時都會“啪”的一聲化為無有。
在大監獄裏麵,想要平靜好像都是不可能的。
再三確定黑羅盤沒有問題後,我便回屋去了。
很快一周的時間又過去了,來送黑羅盤的,還是那個戴麵紗的女人,她看到我的時候,雙眼明顯露出了一絲驚訝。
我則是笑了笑說:“你是不是很意外,意外我為什麼沒有死?”
麵紗女人“哦”了一聲說:“你說什麼,我沒明白你的意思,把你手裏的羅盤給我,我給你換新的。”
我把黑羅盤對著女人扔了過去,她隨手接下,然後把新的羅盤向我這邊扔了過來。
我這次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飛快用化為長劍的乾坤儀挑了過去,將黑羅盤挑在了劍尖之上。
麵紗女人雙眼微微閃過一絲不滿:“你這是挑釁大監獄的監管嗎?”
我笑著說:“不敢,我隻是害怕黑羅盤裏麵再跑出毒蜈蚣、蠍子之類的東西,我已經被咬過一口了,可是很疼的。”
麵紗女人驚訝地道了一句:“你被咬過了?”
我說:“是啊!”
麵紗女人繼續驚訝著說:“你沒死?”
我笑道:“很明顯!”
麵紗女人緩緩閉上眼長長出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
說罷,她就轉身離開了。
小紫在旁邊問我:“她知道什麼了?”
我搖頭說:“不知道。”
麵紗女人走後,我仔細檢查了黑羅盤,確定黑羅盤沒有問題後,才將其收了起來。
看來同樣的暗殺方式,她是不會用第二次的。
既然不在黑羅盤上動手腳,那他們可能會直接派人過來暗殺,我必須做好防備,特別是晚上的時候,第八區的犯人不能隨便亂走動,但是大監獄的監管和副典獄長卻是不受影響的。
這一日晚上,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安穩地睡覺,而是坐在大廳裏開始打坐調息,同時用乾坤儀探查著周圍了一切,沒有了霧氣的幹擾,沒有了力場引起的偏差,方圓數十公裏的情況,我基本都可以了如指掌。
果然,到了後半夜,我就探查到一個黑影向我洞室這邊移動,進一步確認後,我就發現,來的正是這兩周為我送黑羅盤的麵紗女人,隻不過此時她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探查到這些消息後,我心裏也是不由“咯噔”一聲,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探查的如此仔細,我仿佛在天上開了一隻眼一樣,可以仔細地看到外麵的一切。
同時我又隱隱覺得,在天空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幫著我,而那些畫麵,都是天空中的東西通過某些方式傳遞給我的,而我的腦電波則是不自覺的將那些信息全部吸收了過來。
不等我查明天空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麵紗女人已經來到了洞室的外麵。
這是晚上,我無法出洞室,隻能在大廳等著她進來。
而她好像也有點緊張,在外麵停留了好一會兒,才邁步推開洞口的鐵柵欄門。
我則是緩緩說了一句:“你可算是來了,不過你不用穿夜行衣,更不用刻意改變自己身上的內息來隱藏身份,我知道你是誰,這兩周,不都是你在給我送黑羅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