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受天遏的影響?
怪不得這裏發現的人並不多。
我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地將自己的腦電波附著在那棺槨之上,我想要試著探查棺槨裏麵的情況,隻可惜我的腦電波連一毫米都探查不進去,我還是隻能感知到棺槨表麵上的內息流動。
既然探查不到裏麵的情況,我就開始仔細觀察那些內息,開始記憶這棺槨表麵每一條的紋路。
這些紋路雕刻在棺槨的表麵,看似雜亂無章,卻好像又有著某種規律。
紋路裏麵內息的流動,好像和我身體裏麵的內息相契合?
這個棺槨上麵的紋路好像是用線條描繪出了我的內息、脈絡、血管分布圖。
內息的循環模仿,心跳的模仿,血流的模仿,好像都可以在棺槨的表麵呈現出來。
可這棺槨的線條描繪出我體內的這些情況又在說明什麼呢?
我一時間陷入混亂之中。
我無法繼續向下推理。
周書在旁邊也不著急,而是取出黑羅盤,開始向黑羅盤裏麵填充內息。
看他的樣子好像有些吃力。
他不著急,我這邊更不著急,因為我完全不用擔心黑羅盤的填充。
時間一晃就到了夜裏,起初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擔心,萬一周書說的不準,這裏有天遏的懲罰怎麼辦。
可事實證明我多想了,雖然我不知道天遏的懲罰到底是什麼,但是我的確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這讓我更加確定,周書說的是對的。
說來也是奇怪,這宮殿是有頂的,頂部很高,白天的時候,我看著是白茫茫的一片吊頂,可到了晚上,那白色的屋頂竟然變成了星點斑駁的夜空。
這屋頂好像能夠呈現外麵的天象。
這等奇妙的機關術,也著實少見。
見我看著屋頂發呆,周書就對我說了一句:“屋頂上的星辰圖,根據時間、氣候都會發生微妙的變化,它可以絲毫不差地準確地反應真實的星辰圖。”
“不過這或許隻是墓主人用來營造一個與天同在的氣氛而已。”
“我已經研究過很多遍了,沒有其他的意思,你還是專心研究怎麼開著棺槨吧,我們可是在賭命呢,若是我沒有了耐心了,終止了這場賭命,那我可以隨時要了你的命,我可不信在這地上墳墓之中你還能再贏我一次。”
我則是“哼”了一聲說:“你威脅我也沒用,我比你更想打開棺槨,我的直覺告訴我,隻要打開棺槨,就是你的死期。”
“這一場豪賭,我贏定了。”
周書絲毫不在意我說什麼,而是淡淡地回答我了一句:“我說了,我是在賭命,既是賭我的這條命,也是在賭命運如何對我,若是命運真的要我死,那我再掙紮也沒用,隻是徒增自己的痛苦罷了。”
此時的周書,仿若看破紅塵的高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