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說:“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魔怔,天仙以上修為的人神智還都很清醒!”
“隻是大祭司那個級別的人,好像還沒有露麵。”
“這祭祀碑前麵,好像是準備弄什麼儀式了。”
一邊說著,我們的腳程又加快了不少,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人群的附近。
說來也奇怪,我們來了之後,那些呆呆傻傻的人,還有那些符拔妖獸,全部主動給我們讓路,在大祭司前麵給我們讓出了一個直徑千米的大圈空地來。
這看似更像是一個擂台。
在我們走到大圈中央的時候,祭祀碑上緩緩落下六道身影。
有兩道身上被困了繩索,樣子極為狼狽,正是之前進入白家墳的田文末和百越洵二人。
而在另外四個身影之中,我也是認識兩個,一個是大祭司,另一個則是獸形態的水鱗獅王。
除了他們兩個,在正中央位置還站著兩個中年人,一個一身白衣,一個一身黑衣,兩個人的模樣有七分相似。
兩個人的修為,皆為——化神!
不用說,他們應該是白家墳的墳主,以及白家墳的妖王了。
隻是妖王為什麼會是人形態呢?
看到那六道身影,我就淡淡地說了一句:“祭祀碑前這陣勢,可比我上次來祭祀碑的時候大多了。”
白衣的站的距離大祭司近,應該就是白家墳的墳主。
黑衣的不出意外,就是妖王了。
聽到我的話,大祭司說了一句:“丁無悔,你的腳程不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趕過來了,不過時間剛剛好。”
我“哼”了一聲道:“少廢話,我父母的屍身呢?”
大祭司笑道:“先別急,在拿出你父母屍身之前,我們這裏還有兩個籌碼,你不想著爭取一下嗎?”
說著,大祭司指了指旁邊的田文末和百越洵。
這兩個人現在已經猶如喪家之犬。
這兩個人三番四次地想要對付我,雖然都被我的爺爺的阻止了,可我和他們終究不能算是一條道上的人,他們的死,我並不關心。
更何況,莫淩煙在白家墳遇難的時候,他們更是漠不關心,竟把我們孤零零地扔在白家墳了。
當時的那種無助和絕望,我還記憶猶新。
爭取他們?
換做以前,我都想親自殺了他們!
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的恨意,白櫟崖慢慢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無悔,救他們的事兒,交給我來吧!”
是啊,百越洵算是白櫟崖的半個老師,而田文末是白櫟崖未來的嶽父,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的。
我伸手拍在白櫟崖的胸口,將其身上的禁錮,同時緩緩說了一句:“隨你。”
說著,我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同時在心裏對死去的莫淩煙說了一句:“對不起,這兩個人隻能恨,不能殺。”
楚橦這個時候也是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說了一句:“無悔,你不用太過懊惱。”
那種絕望,她和我一樣,都經曆過。
隻不過她那個時候,比我淡定很多,絕望也就少了幾分。
白櫟崖這個時候仰頭對著祭祀碑頂端的大祭司說:“你們擺下這陣勢,看樣子是想和我們打擂了,你們捏著比較多的籌碼,這擂台怎麼打,看來應該是你們說的算了。”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第一擂,我來打。”
大祭司看了看白衣中年人,那中年人不看他,也不表態。
可大祭司卻好像讀懂了那中年的意思,對著中年人拱了拱手說:“那我來打第一擂台吧,白櫟崖叛出白家墳的時候,畢竟是我主的事兒,當年沒能殺了他,今天就讓我親手了解了她吧。”
說罷,大祭司抖了一下身前的衣衫,輕飄飄地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