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憤憤的說:“你們弟兄三個不是早就分家了嗎,薛謹現在處理的是他的私產,他要給你,是他的恩惠,他不給你,也是應當,你在這裏指手畫腳幹什麼,我知道這些年你又是捧戲子,又是買瘦馬,把家產敗光了,若想做生意,自去盤鋪子好了,價錢都那麼便宜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這老東西,就會說風涼話。”薛謙忍著氣回家,一關上門便對著範氏發作了一通,
“你......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我隻是個女人,哪裏懂這些,不都是你讓做什麼便做什麼嗎?”範氏不服氣的叨咕了幾句,便見自家兒子垂頭喪氣的進來了,“娘,蟠小子說他腿疼,走不了路,不出來喝酒!”
“他那腿說不定早好了!”薛謙氣得站了起來,“真沒想到,我們用計讓薛蟠重傷,倒成他們抽身而去的借口了,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幾人在家好不氣惱,薛謹在家卻與薛蟠寶釵數銀票數的開心。
“真沒想到,我們家這麼有錢!”薛寶釵都有些驚呆了,這還不包括薛謹隱藏起來的實力,想想前世自家帶去京城的全部財產隻有其中的三分之一不到,她心裏充滿了氣惱和哀傷,前世那些個不見了的家產真不知落去了哪家的口袋,可是她們在賈府事敗回到金陵後,卻無一個族人伸出援手,真讓人心寒!
薛謹倒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兒到底怎麼了,見她沉默不語,便笑道:“怎麼見到這麼多錢反而不高興了!罷了,本來想晚一點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就現在告訴你把,你四叔四嫂要帶著你的寶琴妹妹,薛蝌弟弟回來了!”
“真的?”寶釵果然有了精神,自家四叔可不像大伯那樣無恥,一直以來都兢兢業業的幫父親打理海運生意,雖有借機遊玩之嫌,倒也賺了不少錢,
不過現在不是四叔回來的時候啊,寶釵興奮過後又奇怪起來:“我記得四叔都是秋天回來的啊,運回來的新鮮東西正好賣了過年,他運出去的東西也好賣些,別是因為我們要上京城吧。”
“他的消息哪裏有那麼靈通的。”薛謹笑道,“年前同老神醫生閑聊的時候聽他說在宮裏聽到風聲,朝廷要禁海,我便寫信讓他回來商量一下,已經快到長江口了,雖然他要不高興了,不過我倒鬆了口氣,這小子最喜歡到處跑,也不管我這個做哥哥的整日提心吊膽的!”
“原來如此!”寶釵終於明白為什麼前世四叔這時沒有回來,到秋天也沒有見到父親最後一麵,想那時若是四叔在,他們也有個依靠,財產也不會損失那麼多,而且四叔就是因為得到父親病重的消息情急下吐了血,又日夜兼程趕回來失了調養,才讓他的身子垮了下去,在父親去世後不久也去了!
這樣說來疼愛自己的四叔說不定也不會早逝了,寶釵想到這兒頓時眉開眼笑,倒讓薛謹吃了醋:“怎麼,想到你四叔要回這麼高興啊!”
“當然高興了,四叔在家父親就不用辛苦了。”寶釵忙陪笑到,“我是為父親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