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恥之人,朱玲玉還是我們帶上京城的,真真忘恩負義。”寶釵也氣紅了臉,“隻是若是如此,恐怕報官也沒辦法了。”
“也罷,他是王爺,我動他不得,不過吃啞巴虧也不是我薛謹的風格。”薛謹哼哼一笑,“朱剛,你不仁我不義,別以為我薛謹是吃齋念佛長大的。”
寶釵見自己的父親有了主意,便鬆了口氣,帶著他到西跨院去看簡易的宮花作坊,薛謹一一盤點了成品,點了點頭:“不錯,這個速度應該可以趕在規定日子前完工,這個方法不錯,以後宮花作坊建好了,也可以按照這個方法來操作,這樣大家都省事。”
“那被火燒的地方已經簡單清理過了,倒是隨時可以開工了,隻是父親,綢緞布匹等物本就是容易著火的,宮花作坊放在城裏是否太過危險了。”
“恩,知道消息後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薛謹沉思片刻,“隻是若在城外,怕我家獨有的花樣被人竊取了。若真如此,我這皇商便真的做到頭了。”
“父親所言極是!”寶釵也有些犯難,“算了,先把這一關過了再考慮其他的問題吧。”
三天後,到外地采買的人回來了,各種布料綢緞堆得薛家到處都是,丫鬟,婆子們都來幫忙,連崔嬤嬤也幫著染色,寶釵也不閑著,上下調度,一個月後,二十車宮花整整齊齊的停在了薛家的門口。
這一日,薛謹穿戴得格外正式,他帶著薛蟠,親自押送宮花去了內務府,內務總管前些時候被南安郡王請去喝茶,讓他“照顧照顧”薛謹,這一早便精神抖擻的在交割處候著了,見薛謹居然帶著足量的宮花來了,便有些不敢相信。
他心急如焚的擔心不能向南安郡王交差,隻得一車一車的細細檢查,期望找出些瑕疵品,一會兒便把宮花搞得亂七八糟,七零八落的,薛蟠一見,氣得便要上前講理,薛謹一把拉住他,讓他稍安勿躁。
他自己見集合全家之力做出來的宮花被搞得到處都是,有的甚至碰落在了地上,被風吹得到處跑,便知道,今日這總管不找出點什麼削了他的皇商名頭是不罷休了。正有些灰心喪氣,卻見正到處飛的一朵宮花掉到了一雙華貴的靴子麵前,隨後,便有一隻白玉般的手懶洋洋的將那宮花拿了起來:“喝,好鮮活的手藝。”
那總管正在車上翻騰,聽到那個聲音嚇得從車上掉了下來,他不顧疼痛,忙跪了下來:“見......見過.....三......三皇子。”
“莫總管,別來無恙啊,你這是幹嘛啊,天冷準備給自己扒拉個窩是吧。”三皇子水嶽一臉的玩世不恭,“這麼鮮活的玩意你就讓它到處飛,太暴殄天物了吧。”
“回......回三皇子,今個薛皇商來交宮花,我在檢查呢,這些可都是宮裏的貴人帶的,自然要檢查仔細些。”
“這些不是給宮女帶的嗎?什麼時候成貴人帶的了。”三皇子一腳將莫總管踢得滾了三圈,“也不知莫總管口中的貴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