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寶釵頓時頭疼起來,“處理得好便罷了,若處理得不好,我們薛家可承受不起。”
“難得你沒被皇權富貴眯了眼!”崔嬤嬤笑到,“我已去信東平王府,到時候就說是小世子救的,反正她已喝的不知東南西北了,放心,不會波及你家的,我還要在這裏養老呢。”
“多謝嬤嬤。”寶釵暗自念佛,這些個皇權貴族最是難捉摸,還是莫要牽扯太多才好,正暗自揣度,她低下頭幫忙整理少女換下的衣服,忽然見一個袖口被拉扯破了,便順手拿過針線坐在床頭補了起來。
斜陽微微的透過窗子照進來,恬靜的少女側坐在床邊,一針一針的縫著衣服,在夕陽的微光中,少女的皮膚如透明一般透著溫柔的光,靜靜的如夢如畫,終於最後一針縫完了,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少女頗為得意的頑皮笑了,這一笑頓時讓窗外的水惲心裏一顫,他今日本來有些煩悶,雖然抓到了甄應嘉,但還是沒有寶藏的下落。
今日皇後唯一的女兒憐星公主到府上玩,結果一個不錯眼就讓她套了件自己的衣服溜出去了,正翻遍了京城找,卻不想收到了崔嬤嬤的信,壓著的滿心怒火看到那少女的微笑時忽然一下子消散了,隻是靜靜的在窗外看著寶釵一針一針的縫著自己的衣服。
“黑哥哥,幹嘛不讓我去通報小姐,還有呀,你們接人幹嘛還這麼偷偷摸摸的。”不遠處的大樹後麵,鶯兒探了探腦袋,就被人拉了進去,她頗為委屈的問身邊一身黑衣的人。
“我有名字的,我叫石磊!”黑衣人心裏默默流淚,不帶這樣的,隻是喜歡穿黑衣,皮膚也黑點兒,怎麼就把他的姓改了。
“石磊!”鶯兒笑了起來,“那豈不是四個石頭,哈哈,你的名字太有意思了,以後就叫你四個石頭。”
石磊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鶯兒的頭,沒想到受傷時給他端茶送水的小黃毛丫頭出落得越發好了:“你呀別咋咋呼呼的,那是世子,哪裏是你能消遣的,當心禍從口出,到時候你石頭哥護不住你。”
“呸,誰要你護了。”鶯兒小腰一插,哼了一聲,“我還要問問你上次怎麼辦的事,把我們小姐嚇暈了。”
“我哪裏知道你們小姐那麼不經嚇了!”石磊撇了撇嘴,頗不以為然,“最煩這種嬌嬌小姐了,成天見了我們爺就暈。”
“我們小姐才不是那種人呢。”鶯兒眉毛都豎起來了,“道歉,否則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真不理我,嗬嗬,我求之不得,以後也不給你帶信進去了,今天讓我送信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兩人的爭執驚動了水惲,也驚動了寶釵,她抬眼一望,正和窗外的那雙眼撞了個正著,頓時驚得站了起來,是那個人,那個在馬上看向秋千上的自己的人,他怎麼進來了。
“你是何人。”寶釵忙厲聲問到。
“呀,小姐!”鶯兒見自己闖禍了,忙跳著跑了過來,“他不是人,哎呀,不是不是,他是人,哎呀,不是不是,他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