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爺,我是那麼大膽子的人嘛!”張順兒也滿腹委屈,“是老爺吩咐的,他說了,談生意的多喜歡來這裏,這次的幾個主顧點名來這裏,帶你吃帶你喝,隻別動真格的,你多見識一下,以後就百毒不侵了。”
“也有道理!”薛蟠想了想,也就隨著張順兒進去了,梧州產茶和煙葉,薛蟠腦子活,船上滿滿的都是京城時興玩意,沿路賣了沿路買點兒雲貴沒有的帶過去,所以約了幾個主顧在這裏約談。
幾人本想欺負薛蟠年輕沒見過世麵,來個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沒想到薛蟠此人八麵玲瓏,生冷不忌,滑不留手,隻得按照他說的給價。
生意談完了自然就是酒色了,薛蟠生意順利心裏高興便多喝了幾杯,隻是見陪酒的姑娘長的黑不說,胭脂味衝人,隻得搖搖晃晃的準備尿遁,到了後院,正暈乎乎找茅房,忽然聽有人在叫呆霸王。
咦,居然在這裏也有爺的崇拜者,薛蟠得意得緊,四下看了看,發現是在後院柴房裏傳出來了,便大搖大擺的一腳把鎖給踹開了,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黑影竄過來,把他撞到然後消失了。
頓時,他肚子裏的酒都化成了冷汗,“這......這是......”呆霸王很沒麵子的跑了,“鬼呀~~”
第二天,守著貨物上了船,薛蟠便逃似得離開了這是非之地,沿著長江往上走了幾日,沿路風光好不壯美,難怪薛四爺樂不思蜀,正感歎,卻見張順跑了過來:“爺,我們船上有老鼠了,廚房說這幾天準備的吃食莫名其妙的總是少一些。”
“少就少唄,就當積德了,一個小畜生能吃多少!”
“可是它把少爺的肉幹都吃了!”
“什麼?”薛蟠跳了起來叫到,“我的肉幹都敢動,真是作死得不要不要的,馬上靠岸,我們去買捕鼠的去。”
在岸邊小鎮一陣搜刮,不但搞到了簡易捕鼠夾子,捕鼠藥,薛蟠還抓了一隻貓,給它起了一個威風凜凜名字,展昭
“小爺,我們可真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張順看著那盤周圍撒了一圈老鼠藥,放了三個夾子,兩個月的展昭在旁邊舔爪子的肉幹,滿意的對薛蟠說,“定讓那老鼠有去無回!”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那肉幹還是妹妹做的,也不知妹妹現在如何了。”薛蟠忽然傷感起來,自去找酒消愁去了。
見兩個人出了船艙,角落的一堆貨物後麵慢慢站站出了一個人,“這個呆霸王,真是呆,那個肉幹藏在罐子裏,哪裏有能開罐子蓋子的老鼠呀,”她笑嘻嘻的將喵嗚嗚的蹭著她的腿的展昭抱了起來,一邊摸,一邊抓著肉幹吃,“哼哼,看在你救了本公主的份上,我就不禍害你的其他東西了。”
來人赫然便是本應該在皇城裏的憐星,原來那日她被皇上罵了幾句,一氣之下又輕車熟路的離家出走了,本想躲幾天嚇唬嚇唬自己的父王,結果遇上拐子,被拐到了梧州賣到了花樓,不想居然碰到了呆霸王薛蟠,逃了出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躲進了他的貨船,這幾日靠著半夜去廚房偷吃的,也穩穩當當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