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怎可如此。”寶釵手上未停,心裏暗笑,這個老頑童的兒子怕也是個不著調的吧,“王爺可告訴皇上,讓皇上為王爺做主。”
東平王撅了噘嘴,他接到那封信後第一時間就去告狀了,結果皇上不但不幫著他罵水惲這個臭小子幾句,還說什麼是水家的種兒,知道護老婆,隻是這個小子怎麼知道自己媳婦病了。
昨晚他在接到兒子的信時本來心裏是美滋滋的,臭小子居然第一次給他寫密函了,還是用龍衛傳遞的,結果一打開,居然是質問他為何沒有看好自己的媳婦,他哪裏沒好好看著兒媳婦啊,他可是沒事兒就在皇後這裏打轉,幫忙看著自己兒媳不要出牆的。
順著東平王罵了幾句那個素未謀麵的世子,寶釵總算將一本孝經抄完了,她收好紙筆,然後笑著向癱在椅子上生無可戀的東平王招了招手,“我要去太後那裏送經文,你要一起去嗎。”
東平王頓時一躍而起,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笑道:“這可是美差,這個時辰正是吃點心的時候,最近板栗不錯,母後那裏肯定少不了板栗酥。”
聽聞寶釵帶著東平王走了,皇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著皇上抱怨道:“我這裏都成他第二個家了,知道的是他在看著自己兒媳婦,不知道還說我這裏夥食太好呢,我可消受不了結黨營私,私交權臣的罪名,你還是讓他別來了。”
“寶釵那丫頭聰明,不是把他給引走了嗎。”皇上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茶,歎道,“還是你泡的菊花茶正宗,對了,李玲玉提出要帶著薛寶釵出嫁,你看怎麼回絕了她。”
“這有何難。就說我舍不得便完了。”皇後冷笑道,“說到底是她不莊重,本來她隻要按照寶釵丫頭寫得章程按部就班的招待女客就好了,偏偏要橫生枝節給男賓獻舞,結果被高麗王子看上了,這倒省了我們的事兒。”
“本就打算用她和親的,果然冥冥中自有天意。”皇上嗬嗬一笑,拉住了皇後的手,“所以說姻緣本就天定,正如你我。”
東平王一路上一會兒摘花,一會兒鬥鳥,好不快活,兒媳婦跟自己一條心,而且一會兒就有板栗糕吃了,這日子過得著實舒心,隻是到了禦花園,卻見元春正拉著李玲玉的手邊說笑邊走,寶釵看著元春,頓時有些惡心,堂堂國公府大小姐,居然為了蠅頭小利出賣自己的身子,雖然對方是太監,並不能實際上做什麼,但是也非常惡心,看出寶釵的不妥,東平王忙一把將她拉到身後,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喲,這不是賢德妃和我新出籠的侄女兒嗎。”
李玲玉看著在東平王身後低著頭的寶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笑了醫生說:“這不是傳說中的病西施薛女官嗎,怎麼,這下有精神逛禦花園了。”
東平王一聽急了,忙要回嘴,卻被寶釵拉住了,她冷笑著攔在東平王麵前,說道:“恭喜玲玉公主,現在全皇城都在讚玲玉公主一舞傾城,迷倒了高麗王子,隻是奴婢有一事不明,之前的章程裏好像沒有獻舞這個環節,想來是玲玉公主的創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