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趕到水惲處的時候,水惲頗為不滿的說:“讓你在京城裏看著薛家,到這裏來幹嘛?”
“我覺得我就是風箱的老鼠,你讓我在那邊看著,薛家小姐讓我過來找你,她說她凡事都能應付,叫我守著你比較重要。”石磊委屈的說,然後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個布包,“是寶釵小姐讓我帶給你的。”水惲打開一看,眼睛頓時熱了,裏麵居然是質地上好的褻衣和襪子,“這是你給她的尺寸?”水惲含笑看向他,“你小子也有吧。”
石磊在那邊鬱悶的垂頭說:“還說呢,鶯兒把這東西給我的時候,我還等了半天呢,結果那小丫頭什麼都沒給我,我都不知道我哪裏得罪她了。”
“什麼時候好好的和她談一下,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中間別是有什麼誤會。”
“你先別說我,你自己不也沒跟薛家小姐說清楚嘛,她到現在還念著那個雲侍衛呢。”
“哦?”水惲心裏一酸,“你怎麼知道,鶯兒說的?”
“她每天都要抄一份平安經供在佛前,你說這平安經是為誰抄的?”
水惲捂住胸口說:“她在為我祈求平安嗎?”
“唉,爺,你就別想了,她肯定是為了心裏的雲侍衛。”
“哼,她也就心裏想想,最後還不是屬於我的嘛。”水惲美滋滋的拿起衣服就往裏走,媳婦兒做的衣服,要趕緊試試。
當桃花花瓣飄落滿地的時候,春闈就要開始了,這日薛蟠正打著嗬欠看書,卻見自家長隨永慶神秘的跑了進來:“爺,我打聽到有人在賣考題。”
“賣考題?”薛蟠頓時精神了,“有這等好事兒?”他將書往外一丟,便拉著永慶細問。卻不想外麵傳來哎呀一聲,卻是雀兒的聲音。
她委屈的眼睛鼻子都擠在一塊兒了,將書拿了進來:“大爺,我家小姐請您過去說話呢。”
薛蟠見是妹妹召喚,便揮揮手讓永慶下去了,自己則屁顛屁顛的跑去了寶釵的閨房。
“咋了,妹妹,可是還有什麼想要置辦的。”薛蟠殷勤的問。“再置辦便是把家搬去了。”寶釵笑道,“對了,雀兒怎麼眼睛都是紅的,怎麼了,大爺給你氣受了。”
“大爺不知怎的,把書都給丟出來了,砸的我疼死了。”雀兒告完狀,對薛蟠吐了吐舌頭就跑了。薛蟠對著她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就會告狀,哼。”
寶釵心裏一動,看了看左右,丫鬟們都識趣的下去了。“哥哥,怎麼了,高興得書都丟了。”寶釵微微皺眉,輕聲問到。
薛蟠什麼事兒都不瞞著妹妹的,便把事兒說了一遍:“永慶打聽的消息從未失誤過,我想著既然有題目可以賣,便不用準備的那麼辛苦了。”
寶釵想了想,前世好像京城沒有聽說被掀出倒賣春闈的題目的事兒,或者是官府沒有察覺,或者前世並沒有此事兒。
“哥哥,此事兒不妥。”寶釵輕聲說,她將之前王夫人種天花的事兒說了一遍,“現在我們家為了我的婚事兒,多少人盯著,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讓人抓到把柄,所以我勸哥哥還是不要涉足這麼危險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