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惲淡淡的說:“既是骨肉至親,有什麼請罪不請罪的,北靜王嚴重了。”
水溶歎了口氣說:“前幾日你嫂子病得七葷八素的,我那府裏亂成一團,所以便尋思著娶一大家之女為側妃,幫著管管宅子,思前想後,我便選中了齊國公家,隻是沒想到他們家自作主張,打起了你未過門的媳婦做的家具的主意,我已經派人去訓斥他們了,後來想想還是親自登門跟你說一聲為好。”
“喔?還有這等事。”水惲讓了一回茶,然後笑到,“不曾聽說。”
“不管如何,我都要來說一聲。”水溶說得頗為誠懇,“知道你我關係的,自然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我之間有些有什麼!”
“誤會?”水惲輕聲笑道,“北靜王多慮了,我從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我媳婦的嫁妝自然是無人能動的,便是北靜王不親自登門,我也會妥善處理此事。”
聽水惲的話裏柔中帶剛,水溶心裏咯噔了一聲,他太了解水惲了,從小到大都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看來他的確是有些動怒了,忙笑道:“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雖說我比你年長幾歲,但是小的時候也經常在一起念書,一起玩耍的,我心裏也一直把你當成親弟弟一樣,所以我真的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不說了,我們暢飲幾杯,也好交交心。”
“不了。”水惲站了起來說,“我身負皇命,一會兒要出去,北靜王放行,我們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後院女人的事情我從來不插手,我也相信我找的女子能夠妥善處理此事。”
他冷笑到:“不過我也希望北靜王府能整治一下家宅,畢竟後院清淨了,我們男人才能更好的為皇上做事,而不是為了一個女人的事兒跑到別人府上耽擱時間。”
水溶被他的話說的滿臉通紅,咬牙站起來說:“東平世子的話果然是如雷貫耳,醍醐灌頂,也罷,我受教了,這便走。”
說罷轉身便走了,水惲看她的背影,冷哼了一聲,說什麼是自己的未過門的側妃挑事兒,怕是為了檢測一下自己對薛家,對自己未來妻子的態度吧,那他便好好的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
而此時,陳嫻的父親,齊國公,正坐在薛府上和薛瑾說著話,“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是那個管家傳錯了話,我們知道薛家的東西是出了名的好,這次準備嫁妝雖然說時間上緊了些,但也想給我女兒最好的,因此讓他找你想想辦法,結果,那個不老成的也不知怎麼傳話,結果造成了這樣的誤會,我已經狠狠的懲罰他了,還請薛老爺見諒。”
“沒事兒,我也有一些不爭氣的下人,誰家沒有幾個刁奴呢?來來,您跟我說說要些什麼,我這就幫你弄去,隻是時間比較緊,這價格嗎~~”薛謹麵帶笑意,心裏冷哼,這次不把你宰得哭爹叫娘,我薛字倒過來寫。
“放心,放心,價格你隨便開,我們這邊絕無二話,畢竟大家都知道你薛老板的出價一定是最為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