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端起了茶杯:“這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不虛留你了,把我的話帶回去,我們薛家沒有什麼門第之見,更沒有什麼一定要娶大家閨秀的想法,隻要能和我兒子情投意合,更重的是以後能夠撐起我們薛家,做一個合格的主母,若真有意,倒真可以請個媒人好好的談。”
奶嬤嬤灰溜溜的回去後,徑直去找了理國公的夫人,柳夫人聽奶嬤嬤說了一遍在薛府的遭遇,頓時氣得直拍桌子:“這薛家太給臉不要臉了,我的女兒配他兒子,簡直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我們還沒嫌牛糞臭,他倒嫌我們鮮花太香了。”
“這家不是良配。”奶嬤嬤忙說,“小姐若是去了這等輕狂人家,豈不是要受欺負。”
在旁邊的理國公歎了口氣說:“本來想著薛家聽到是理國公家的小姐,便不會再多問了,隻沒想到,他們居然還非要媒人,真真是個古板的人家。”
“可不是,柳兒什麼脾氣你知道的,若去了這等人家怕是要受委屈,我可不依。”柳夫人對自己唯一的女兒自然偏心。
“那你說說吧,你覺得哪家好。”理國公沒好氣的說,柳夫人有些犯難的看向自己女兒閨房方向,她心裏其實也知道,京城裏麵稍微好一點的人家,聽說了自己女兒的英雄事跡之後,都有些不敢娶,畢竟誰家經得住一個動不動甩鞭子的主母呀?
本想著薛家在京裏根基淺薄,若急於靠上八公,定然會答應這門親事,隻沒想到他們態度如此強硬。
“不行我們就讓太後下旨吧。”柳夫人忽然眼睛一亮說,“太後時不時叫我們這些八公的夫人過去陪她說說話,要不我在她麵前說兩句,她若開口賜婚,那薛家便沒什麼話講了。”
“隻是我們理國公府怕是沒有這麼大的麵子勞動她老人家賜婚吧。”理國公忐忑的說。
“這有什麼呀,馬上就太後的壽辰了,到時候我給她送一份大禮,她看著禮物開心,這婚事自然也就成了。”柳夫人哼笑了一聲,如此小事兒,太後自然願意順水推舟,給八公一個麵子。
薛夫人氣衝衝的,把自己的丈夫叫了過來,將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然後說:“這個理國公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如此不懂禮數,還說我們太過高傲了,賊喊捉賊也不是這樣子呀。”
“哦,原來是他家,哼!”薛瑾指了指自己的臉說,“你兒子臉上的那道疤,便是那個小姐打的。”
“什麼?那樣野蠻的女子想進我們家,那豈不是要把我們家鬧得沸反盈天了?”薛夫人頓時暴跳如雷,“隻要我有一口氣,我就不會讓她進我們家。”
薛夫人恨恨的說:“若早知道是她,我便定要狠狠的罵一罵那個嬤嬤,哪有這樣的小姐,到處亂竄損害別人的財物便不說了,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我兒子還好是沒傷到眼睛,若傷到眼睛,或者臉上的疤痕好不了,我直接衝到他們理國公門口,坐著哭個三天三夜,讓大家都知道這個小姐的行徑,看她這輩子還嫁的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