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驚異的看向薛蟠,薛蟠便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後來我接到妹妹之後,看著妹妹活蹦亂跳的,便覺得事情不對勁,再後來聽說了探春的事兒,我忽然想到,那天在房子裏麵的女子好像有點像探春。”
“哼!”薛謹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看來賈家下了一盤好棋呀,還好我家兒子機靈,否則現在捏著鼻子娶探春的就是我們家了。”
薛夫人也反應了過來,她忙讓寶釵回房間,寶釵知道,後麵的事兒不是自己能聽的,忙站了起來,道了個萬福,便帶著鶯兒回去了。
在路上,鶯兒看了看周圍,低聲說:“聽大少爺的意思,那天是衝著他去的。”
“想來是了”寶釵思前想後,微微點頭道,“那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哥哥忽然過來接我,現在想來,好像探春後來真的不見了蹤影,隻是當時我們都在那裏玩耍,沒有注意罷了。”
“隻沒想到賈家為了收了我們薛家,無所不用其極。”寶釵歎道,“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可憐探春那朵玫瑰花,居然讓水溶那家夥占了個便宜。”
“對於探春來說,說不得是求仁得仁了。”鶯兒說,“她本來就是個心高氣傲之人,這下成了北靜王的側妃,可不就隨了她願了?”
趙姨娘看著撲倒在床上嗚嗚哭泣的女兒,淡淡的說:“罷了罷了,事已至此了,你哭有什麼用,身子都給人家占了,不過你比我命好。”她看了看周圍,然後壓低聲音說,“那個北靜王,我永遠看過一眼,長得俊秀,再說了,人家可是個王爺,便是做他們家的側妃,你也不虧。”
“什麼側妃,就是個妾,我不要做妾,我不要我的兒女叫別的女人做母親。”
趙姨娘聽了心裏一酸,垂下了幾滴淚,然後說:“這都是命,你身子都髒了,還能怎麼辦呢?不過......”她神秘的看了看周圍,低聲說,“我打聽出來了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探春抬起頭去看向她,“你道為什麼那個北靜王一會兒要娶那個陳小姐一會要娶你,因為他的那個正妃不行啦。”
“這個大家都知道。”探春抹了把眼淚說,“有什麼稀奇的。”
“其實不是不行啦。”趙姨娘低聲笑道,“是已經死了。”
“什麼?”探春眼睛都亮了,“現在已經死了?那為什麼還不發喪?”
“那我哪知道啊,你知道我跟那個馬道姑是最好的,她悄悄告訴我的,那那個正妃的屍體就存在她們道觀下麵的冰窖裏麵。”
探春擦擦眼淚,坐了起來,靜靜的想了想,然後冷笑了一聲說:“這便是了,既然正妃的位子空了出來,那我和陳嫻都有機會。”
“可不是,與其在這裏哭,還不如想著如何爭一下,說不得以後是那個陳嫻的兒女就叫你母親。”
趙姨娘拍了拍她的手說:“我知道你不願意做妾,我就是一輩子受了做妾的苦,自然也不願意,所以上次你裝瘋賣傻,我不就配合著你嗎?但是現在事已至此啦,我們隻能夠好好爭一下正妃的位子,聽著,若你鬥不過了,告訴我,我讓馬道姑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