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看著對麵殺氣騰騰的柳明慧微微歎了口氣,然後說:“這樣吧,若是能讓你消氣,我站在這兒,讓你打上幾鞭子都無所謂,但是你的閨譽可就沒了,你就說說吧,想我怎麼做,我能做的一定做到,不能的我也沒辦法了。”
柳明慧頓時沒了主意,她總不能大聲喊著讓薛蟠娶她吧,她低下頭往地上抽了幾鞭子,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圍觀的人見當事人都走了,便轟的一聲散掉了,三五成群的私下議論,不外乎是理國公家的小姐多麼的霸道,薛家的薛蟠多麼的軟弱,聽著外麵的議論聲,憐星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恨恨的說:“薛大哥才不軟弱呢。”
“你呀,比薛蟠差遠了。”水惲淡淡的笑道,“他這是在示弱,大家的同情都在他這一邊,若是剛才他還手了,你且看著吧,無論緣由如何,他都會被大家唾棄。”
“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憐星歎道,“對了哥哥,你們是去做什麼呀。”
“馬上太後大壽,東平王府不知道送什麼,我去薛蟠的倉庫裏去看看。”
憐星抓了抓腦袋:“對喲,我也不知道送什麼,我也去看。”正說著,薛蟠上了車,憐星忙湊過去,用手帕給薛蟠擦臉,卻被他避過了:“兄弟,你若這樣擦,我更疼。”
憐星撅了撅嘴,看向水惲,水惲丟給她一瓶傷藥,憐星忙屁顛屁顛的給薛蟠上起了藥。
三人來到庫房的時候,正好看到賈璉正在那裏跟著庫房總管撕扯,薛蟠奇怪的下車道:“賈兄弟,你這是咋了。”
“薛兄,你可來了。”賈璉忙迎了上去,然後有些討好的笑道,“我這不想布置一下房間嗎,想著借你幾個古董擺擺去。”
薛蟠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我這古董都是價值連城的,你說借就借?你爹知道了不要捶死我。再說了,你媳婦病著,要擺什麼屋子啊。”
賈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後麵的水惲,低聲說:“不是你表姐的,我在外麵又置了一房。”
薛蟠臉色凝重起來:“好家夥,我表姐病得七葷八素的,你居然背著她在外麵娶小的,你真當表姐娘家沒人了?”他一把將賈璉推開,冷笑了起來,“今個我朋友在,我也給你留麵子,後見著我繞道走,否則我見一次打你一次。”說罷惡狠狠的瞪了賈璉一眼。
賈璉平日見薛蟠都是一臉的笑意,不想他今日變了臉色,倒有些害怕,忙連聲答應著離開了。
見他走了,薛蟠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原以為是賈府難得的明白人,沒想到還是個孬種。”
憐星奇怪的走過來問到:“剛才那個是誰,怎麼惹你生氣了。”
“哼,賈家的賈璉,我表姐夫。”薛蟠冷笑道,“趁著我表姐生病,在外麵置了一房小的,居然舔著臉過來找我要古董擺房子,真是個不知廉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