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懶洋洋的說:“我堂堂公主嫁到他家,還需注意什麼,他們肯定要把我供起來。”
太後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我好心為你以後鋪路,你卻不放在心上,須知地位是爹娘給的,尊重卻是要自己掙,你以為那個李將軍家從主子到仆從都是好相與的嗎。”
三人正說著,忽然聽到一陣歡笑聲,“原來是寶釵表妹。”寶釵淡淡的轉過頭,便見又胖了一些的元春笑著走了過來:“太後莫要生氣,我這妹子年輕不懂事兒,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太後看在我的麵子上莫要為難她。”
寶釵看著元春淡淡的說:“賢德妃果然賢德,到處為人求情,隻是太後並沒有為難我,這情求的有些莫名了。”
元春愣住了,她聽說今日南安太妃到太後那裏狠狠的告了寶釵一狀,然後太後便召寶釵進宮了,難道不是來罵她的嗎。
“賢德妃果然厲害,在自己宮裏便知全宮的事兒,連我今日想罵誰都知道了。”太後冷哼道,“隻是我是來誇寶釵的,她做的很好,很多時候就是要快刀斬亂麻,莫要為一些不需要的事兒浪費時間和精力。”她看向寶釵說,“既然我把東平王府交給了你,你便放心的去整治,我還沒老糊塗,那些小人慣喜歡說是非的,我分得清好歹。”
寶釵感動得眼淚盈盈:“太後放心,我嫁到東平王府,就是去伺候東平王和世子的,我一定竭盡全力,把王府治理得穩穩當當的。”
元春倒是能屈能伸,便是被碰了一鼻子灰,也馬上調整了心態,湊過來笑到:“果然還是太後英明睿智,我年紀輕,懂什麼,有什麼說錯做錯的,也請太後原諒則個。”
“年輕?”太後冷笑道,“賢德妃也快而立了吧,在宮裏好好調養身子,早日為皇上產下子嗣為要,別到時候生不出了,晚景淒涼得緊。”
元春氣得牙齒緊咬,才控製住自己沒有當場發做,她淡淡的行了一禮,然後說:“既然太後對我寄予厚望,那本宮便會去好好調理身子去了,爭取讓太後早日報上孫子,本宮告辭。”
說罷不等太後開口,便轉身急急地走了。寶釵看得目瞪口呆,太後從未如此表現出對元春的厭惡,難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兒?
見寶釵畢恭畢敬,全無打聽的打算,太後點頭道:“你倒是個知道分寸的,罷了,我也乏了,你且回去吧,以後該如何就如何,不要怕,隻一樣,時不時過來教一教憐星這個懶丫頭,免得她嫁過去兩眼一抹黑。”
寶釵恭敬的答應了一聲,便告辭離去了,才出宮門,就聽下人來報,世子水惲在門口等著。
水惲上車後關切的問到:“太後沒有為難你吧。”“太後通情達理,我解釋過後,讓我大膽幹。”寶釵拍了拍胸脯,“到底是誰這麼嘴碎,內宅管家的事兒到處亂說。”
水惲將她拉到懷裏抱著,冷笑道:“是王太妃,我考考你,是哪個太妃。”
寶釵眼珠子一轉,哼笑了一聲:“定然是南安太妃了。”
“娘子果然冰雪聰明,隻是為何猜到是她?”水惲好奇的問,“那是自然,畢竟北靜王府現在三個女人一台戲,太妃忙著調停府裏的事兒便萬分勞神了,哪裏還有精力管這個事兒,西寧太妃是個省事兒的,倒是南安太妃喜歡九省販駱駝。”
“的確如此,一大早巴巴的過來跟太後告狀,說是被你趕出去的一些人到了他們府,說什麼在我們府裏被你如何虐待,在他們府裏過得多麼幸福,我倒要看看,那些個骨頭架子都鬆了的人在南安王府裏混得如何。”
寶釵笑到:“管他幹嘛,反正我已經放出話了,出去我不攔著,隻是以後若想回來便難了,出去的我冷眼看著,一些是養懶了,受不了現在緊起來的,還有一些便是自己有想法,不大認同我的,既然如此,讓他們有個更好的去處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