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莫忘,寶釵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都是些心思活跳的,也不知後麵還有翻出什麼花樣來。”
“小姐莫要煩躁了,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我們去巡視去,好好鬆活一下。”鶯兒有些躍躍欲試的說。
“你倒是輕快了,隻是這屋裏也要安排好,對了,多帶些人手,雖然在城郊,保不齊不太平不是。”寶釵笑道。
鶯兒屁顛屁顛的去安排了,對於寶釵,可能是去視察城郊的農莊,對於她,便是跟石頭的踏青之旅,原來,為了確保東平王府的安全,水惲將石磊又留在了這裏。
看著鶯兒如同小蜜蜂一樣的滿府亂轉,安排各項事宜,寶釵便猜到這丫頭的心事,她不禁有些幽怨的看向窗外,本是為她和雲侍衛準備的踏青之旅啊,現在倒便宜了這個妮子,也不知道雲侍衛現在到哪裏了。
水惲看向天上慢慢慢慢升起的明月,微微歎了一口氣,他現在才知道什麼是食骨之味,相思成災,見到什麼都能想道寶釵。
這時候他聽到一聲狗叫,便知道豔光又在下榻地方的院子裏遛狗了。豔光正無聊的看著貓兒狗兒打架,忽然聽到一牆之外忽然傳來悠揚的笛聲,她靜靜的聽著,不禁有些癡了。
過了一會兒,她見水惲不在這邊,忙跑向秋千架子,自顧自的蕩了起來,秋千越飛越高,終於,她看到了那個吹笛子的人,赫然是個俊秀的少年。
就在她想要跟少年打招呼的時候,忽然一個人走了過來,生生將她從秋千架子上拉了下來。
豔光頗為委屈:“堂哥好嚴厲,隻是蕩秋千都不行。”“隔著一道牆便是外麵的市井了,那裏魚龍混雜,難保沒有居心叵測之人。”
水惲看向院牆方向,那個俊秀的男子赫然是甄寶玉,不知他出現在這裏是偶然還是刻意為之。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麵回來的薛謹帶給了自己的妻子一個噩耗,甄夫人的莊子被一把火燒得一幹二淨。
“這太可怕了,難道官府查不出是何方歹人做的案嗎。”薛夫人嚇得一個哆嗦,“那甄夫人和寶玉如何。”
“這便不知了,裏麵的人都燒成了飛灰,不知他們逃出來沒有。”薛謹後怕的抱著熙兒拍著他的小屁股,“之前她過來吃寶釵的酒時還是那麼精神,怎麼才這幾天功夫就變成這樣了。”
“怕是有人來尋仇吧。”薛夫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麵,“否則怎麼會那個大個莊子,一個人都沒有逃出來。”
薛謹點了點頭:“我估計也是,我已經去找人去尋訪幾個靠譜的護院了,雖說我們的家在城裏麵的,但是之前有人敢燒我們的鋪子,說不得有人就要燒我們的家。”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我懂。”薛夫人揉著自己的胸脯輕聲說,“我們家一來出了個世子妃,二來出了個榜眼,很是礙了一些人的眼,他們來不了明的便來暗的,到時候我們就是做了冤魂野鬼都不知道是誰在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