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油和水摻在一起不是會分開嗎?”
”這就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法子了,反正啊,他們的油聞起來香,但是用它炒菜幹嘛的,那味道簡直沒辦法形容了。”店主看來也是受害者,他歎氣道:“這兩天這父子倆撈了一筆錢就跑了。現在這會兒都不知道躲在哪裏逍遙快活呢。”
“太過分了。”夏金桂指著那個店麵說,“給我把這裏全砸了。”“何人在此喧囂。”這時一隊人馬正好過來,卻是水惲帶著人巡視到這裏。見到是自己心儀的東平世子,夏金桂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向前撲去,嚇得水惲的坐騎都向後退了兩步。
水惲遲疑的看著這個蓬頭垢麵的女子,過了一會兒才說:“先不忙著哭,你到底是哪位?有何冤屈盡可道來。”
“世子,是我,你的大嫂呀。”夏金桂忙抹著眼淚說,卻不想她剛才伏在地上,臉上沾了塵土,再這樣一抹,頓時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甚是難看,旁邊的那些士兵看到此情景都別過臉去不忍直視,真怕自己忍不住會大笑出來。
水惲這時才勉強認出是夏金桂,他奇怪的問:“你在這個地方幹什麼?”
“世子你有所不知,我被這戶人家騙了,他們賣給我的油不好,現在我的桂花油都釀造失敗了。”夏金桂哀哀哭到,“我要砸了這禍害人的地方,為民除害。”
水惲微微皺眉說:“既然上了當,那你該去官府報案,他們租的這個地方,你便是把這裏砸了於他們而言也沒有一絲的損失,損失的可是這個地方的主家呀。”
“這個鋪子的主家把鋪子租給了奸商,也有錯,他們是幫凶。”夏金桂不服氣的說。
“這位大嫂你不好亂說的。”正好鋪子的主家聞訊匆匆趕了過來,聽夏金桂這樣說,頓時不樂意的,“我租給他們的時候,可是白紙黑字簽字畫押的,我隻租給他們地方,他們隻賣東西,但他們賣東西的好與不好,我哪裏知道。”他忙跪下來看向水惲說,“這位官老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這個鋪子可是我們家唯一的經濟來源,若被她砸了,那我們家可怎麼辦呀?”
水惲看向夏金桂說:“這位店家說的有理,他隻管租給別人,至於別人做了什麼,他哪裏管得著,你因為自己的私憤而要砸了別人的鋪子,這個自然是不對的,你如果真想找回損失,那便去官府報警,看能否抓回那個奸商討回你的損失。”
“便是討回了油錢,我的桂花油怎麼辦?”夏金桂絕望的大哭了起來,“世子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們可是親戚。”
水惲無語的搖了搖頭:“你讓我怎麼做主?我可變不出來120缸桂花油,不若你去和管事兒的溝通一下,讓他寬限你一段時間,你現在迅速找新的油和桂花晾製,說不得還能趕上,你若一味在這裏浪費時間,反而不好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