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兒非同小可,我們必須馬上上報皇上。”薛謹忙說,“若是任其發展下去,導致社會動蕩,生靈塗炭,豈不是我們的罪過。”
薛蟠深以為然,忙繼續寫了起來。
而此時的李府,憐星正呆呆的坐在婚床上,看著燈台裏跳躍的燭火發呆。這時候門響了,她一提頭,便見自己的丈夫李承功走了進來。
李承功端著一盤水果,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遞給憐星;“你餓不餓,我看你一直沒怎麼吃東西。”
“被折騰了一天了,感覺自己就是個木偶。”憐星一邊錘著自己的腰,一邊乖乖地轉過身子,“我倒不餓,就是頭上帶的,身上穿的都太重了。”
“委屈你了。”李承功幫她將頭飾等物拿了下來,“因為我要出征,讓你的婚禮如此倉促。”
“罷了,這些話便不要說了,被擺弄了一天,你也沒吃什麼,箱子填補一點兒吧。”憐星歎道,“對了,你馬上就要走了,我可要叮囑你幾句,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堂哥。”
“可是東平世子,這是自然,我們是同袍,自然要守望相助。”李承功走到飯桌前,躺在了一旁的條凳上:“罷了,我們早些歇息吧。”
憐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樣休息,讓她一直擔心的問題沒有發生。
她暗道好運,忙脫了外衣,然後自顧自的躺在了床上,且走一步是一步吧,這個小李將軍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寶釵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低頭歎了一口氣,水惲走過來,從後麵抱住了她:“你且在宮裏好生住著,現在你可是我的無價之寶,可不能有閃失。”
“世子放心,生兒育女本就是我們做妻子的責任。”寶釵靠在他身上,指著天上的月亮說:“嫦娥應悔偷仙藥,碧海青天日日心,其實我就如那嫦娥,雖然有了錦衣玉食,家財萬貫,隻是這些都是你靠著命換來的,一想到這兒,我便心疼。”
“我們明日便要分開,先不要說這些傷感的事兒了,你且說說,想讓兒子叫什麼。”水惲忙逗她。
“這個自然是要讓長輩取的。”寶釵推遲到,“你再想想,還有什麼要帶的,我幫你整理。”
“你都要把薛家的鋪子搬空了。”水惲搖頭道,“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
屋裏的燭火閃動了幾下,忽然滅掉了,很快,屋裏傳來幾聲呻吟,在寂靜的黑夜顯得格外絢麗。
而在北靜王府中,此時北靜王正和一個人喝酒,若是仔細辨認一番,肯定能認出此人便是金自寧。
“這杯水酒便是為你送行的。”殊笑道,“預祝已順利。”
“多謝王爺。”金自寧哈哈笑道,“果然得道者多助,本來以為計劃定然失敗,卻不想一道聖旨,王爺有了更好的想法。”
“那是自然,定然要把你們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你千萬記住,若是被俘了,一定要在他們對你動手之後,保住元氣,我會托人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