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沉思了片刻,看向自己的妯娌,妯娌也是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支支吾吾的說:“話雖如此,隻是現在梅夫人的獨子已經有婚約了,總不能為了和你們家結親,把原有的婚約給退了吧。”
周氏忍不住勃然大怒:“你們家真真可笑,我們家寶琴和梅公子自幼定親,他什麼時候又冒出一個婚約來了?你們這等行事簡直欺人太甚。”薛夫人也在一旁冷冷的說:“還說是什麼書香門第,簡直有辱斯文,如此背信棄義,倒不怕他人恥笑。”
梅夫人被罵得臉漲得通紅,她的妯娌沉不住氣,跳起來罵到:“你們以為我們為什麼不想跟你們結親,還不是你們家的那些破事兒,居然讓那有名的淫婦夏金桂進門,我們可不想跟這種人做親戚。”
薛夫人愣住了,她沒想到問題出在這裏,隻是她輸人不能輸陣,隻得冷笑道:“罷了,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惡人先告狀了,我家是有親戚跟夏家結親了,但那也是被媒人騙了,又不是特意找一個淫婦的,再說了,大家族哪一家便是根深葉茂,哪一家沒出幾個歪瓜裂棗,就是因為我們親戚中有你看不慣的你就不結親,那我倒要看看,你兒子以後娶的妻子家事是有多清白。”
周氏也心灰意冷的指向門外說:“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沒有什麼好聊的了,送客,也請梅夫人把婚書什麼都準備好,我們薛家要和你們家退親。”
梅夫人憤憤不平的向外麵走,邊走邊對身邊的妯娌說:“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嗎?在這裏得瑟什麼?我們家是清貴之家,又不稀罕他們家什麼錢的。”
妯娌有些忐忑的說:“不是說好了用這一招逼著他們家多準備一些嫁妝嗎,現在好像有些弄巧成拙了,姐姐,這可怎麼辦!”
“你放心,他們家不敢真退親的,不就是一個商人嗎?離了我們家哪一個書香門第敢要他們,剛才隻是虛張聲勢罷了,放心,過段時間怕是會連滾帶爬的過來求我們,到時候我可不會便宜他們,一定要報今日被羞辱的恥辱。”
範氏正好在附近,聽了個全部,心中頓時暗笑,再見周氏和薛夫人的時候,語言間自然帶了一些諷刺:“哎呦,之前是誰成日在我麵前說什麼已經跟梅翰林家訂了親的,那時多得意呀,現在好像人家不想跟我們結親了,這傳出去多丟臉呀。”
“這個婚事可是公公極力促成的,但凡有一絲可能,我們也不想走道這一步。”薛夫人堅定的說,“隻是今日我們薛家被人如此羞辱,這等是非不分的人家,便是寶琴嫁進去了,也沒什麼好日子過。”
周氏讚同的點了點頭:“我家寶琴人品,相貌都是拔尖的,閱曆見識更是讓人望其項背,我們精心教養大的女兒,決不能讓人如此糟蹋。”
說罷她便轉身去找自己的丈夫,好好說道說道此事兒。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看著悶悶不樂的四弟一家,範氏心裏暗笑,嘴裏自然又提起了那事兒:“我看寶琴還是不要想攀高枝兒了,不若我在街坊鄰居裏巴拉巴拉,看能否找一個合適的,早早嫁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