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玩膩了我,就想把我像我姐那樣丟出去啊。”尤三姐可不像尤二姐那麼好說話,她一拍桌子冷笑道,“我可警告你們,你們這些年做了那些糟心事兒,我心裏可一清二楚,好酒好菜好首飾的把我供著,大家相安無事,若你哪天惹惱了我,我便去官府門口擊鼓鳴冤,把你們的醜事全抖出來,讓大家評評理,讓大家看看這賈府到底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去處?”
她這一說,賈珍頓時心裏有些發顫,這些年他做的一些事情的確是不上台麵,甚至有些陰毒,在尤三姐這邊吃酒的時候,有時管不住自己的嘴也會說上一些,卻不想這妮子細心記住了,現在卻成了威脅自己的把怎麼柄。
他苦笑道:“三姐你誤會了,我怎麼會舍得你呢?隻是你再怎麼說也是我小姨子,與我隻能有緣無份了,我是真心為你以後考慮。”
“為我以後考慮?”尤三姐嘲笑的看他們,“之前你們倒是為我姐考慮,去給她找了那麼個不尷不尬的地方,讓她跟了那麼一個懦弱的人,最後弄得那樣的下場,我聽說她在張華家每日過得生不如死,不但經常被張華拿去用身子抵他的賭債,還每日要在家裏麵勞作,才多少時候人就像老了10歲一般,我可不過這樣的日子,反正話我撂在這個地方了,姑奶奶日子好過,大家日子都好過,姑奶奶若是不稱心了,大家全都一拍兩散一起玩兒完。”
從尤三姐那裏出來,賈蓉愁眉苦臉的說:“這可怎麼辦,尤三姐這個牛皮膏藥若是真纏上了,那可就甩掉了。”
“能怎麼辦,她手上掌握著我們那麼多的證據,若全抖出來,我們兩個真吃不了兜著走。”賈珍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實在不行,府裏死傷一兩個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賈蓉到底年輕,還是有些舍不得的:“不至於吧,畢竟她跟了我們一場。”
“這等有心計的女子,不好控製。”賈珍搖了搖頭,“死人才是最保險的。”
賈蓉想了想忽然說:“有辦法了,她現在成日在府上呆著,眼前就隻有你我兩個男的,自然隻能把心放在我們倆身上,多帶她去逛逛,多找些年輕男子在她麵前晃悠,說不得她自己便看對了眼兒,到時候我們想留她,她都不願意呆了。”
“這倒是。”賈珍深以為然,於是便叫來了自己的夫人尤氏:“你那個妹妹年紀也到了,要不你安排著讓她見一些人,若她與對方看對眼了,正好我們順水推舟把她嫁出去,豈不美哉。”
尤氏冷冷的看著他說:“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呀,我的大老爺現在又看上哪個新鮮貨色了?我的姐妹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嗎?”
“你這無知婦人,你去看看,京城裏哪一個大戶人家不是嬌妻美妾,通房一堆的,我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了,再說了,你自己想想看,如果她真找到一個好的,你也不用那麼辛苦去供養你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