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子”部落的首領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寶釵說,“我們村裏從不收留陌生人,畢竟現在這世道,你哪知道你收留的是羊還是狼呀?不過那深山裏麵......”
他指了指青霧山方向說,“我倒是聽說有一些不願回中原,想隱居的人住到山裏去了。”
寶釵心裏一動,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她感到身邊坐下來一個人,一轉頭,卻是部落首領的孫女卓雅,她的臉紅的時候蘋果一般,額上沁出點點汗珠,卓雅有些不滿的說:“好奇怪,你明明與我年紀差不多,怎如此沉悶,走,和我去跳舞去。”
寶釵忙笑到:“小姐,使不得......”卓雅冷哼了一聲說:“你要說的是漢人的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是吧,我們可不管這個,這些都是無聊的人製造的一些枷鎖,若是兩個人之間沒什麼事兒,便是摟在一起跳舞,也不會有什麼事兒,若是兩個人之間真有什麼事兒,便是平時不怎麼接觸,難道暗中他們就不會接觸了嗎?”
她戳了戳寶釵的額頭笑到:“也就你們這些中原人喜歡把男女之間搞的那麼複雜。”說罷硬拉著寶釵加進了跳舞的人群當中。
寶釵聽著有理,心一橫,幹脆和大家一起舞動著身子,四肢好像舒展開了一般,都有了自己的意識,隨著歌聲扭動著,渾身說不出來的暢快,她和大家一樣笑著跳著,好似從來沒有這樣子放開過自己。
卓雅一直拉著她哈哈笑著:“我就說你是個假正經吧,看,周圍的人笑的多開心,這世上沒有誰不喜歡跳舞的。”
旁邊一個小夥子插嘴道:“你別忘了,之前那個黑大個兒就不喜歡跳舞,你怎麼逗他都不喜歡。”人群裏都善意的笑了起來。
卓雅白了那人一眼說:“那是個大怪人,根本就不喜歡接近人群,就跟草原上的狼養大的人一樣,再別在我麵前提他。”
說罷賭氣一甩手,回到她爺爺身邊去了,寶釵心裏咯噔了一下,忙低頭問那個說話的人:“那個黑大個是什麼人呀?”
“就是之前卓雅從河裏麵救上來的一個人,那人長得甚是俊美,卓雅對他很傾心,隻可惜那人醒了之後對卓雅愛理不理的,後來還自己隻身一人去了青霧山。”
寶釵的心狂跳了起來:“那人有沒有說自己叫什麼?”
“我們救他的時候,他渾身是傷,特別是腦袋後頭有一大塊傷疤,躺在那地方燒了很久,等他清醒過來,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寶釵深吸了一口氣,將手壓在胸口,按捺住自己都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的心:“那你們知道他在青霧山什麼地方嗎?”
“這個倒不知道,進山的人就很難找了。”
寶釵還要問,這時又一首歌響起來,大家又紛紛的加入了唱歌跳舞的行列當中,寶釵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四叔身邊,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薛慎點了點頭說:“這倒有點意思!”